這個人不知道禮揚現在的情況,雷德凱也沒有告訴他,因為他無法告訴匡靖實情,從他的話裡可以聽出來,匡靖根本不知曉他離開後禮揚發生了什麼事。看來那些事全是匡靖家人揹著匡靖搞出來的,就是為了徹底拆散這一對情人,他的家族根本不可能接受禮揚和匡靖的關係,所要他們要毀了禮揚,讓他沒辦法再跟匡靖在一起。 雷德凱接過他委託的人遞過來束成一捆捆,足足有五捆,起碼有五百多封的信件時,看著寫在信封上的筆跡,覺得跟匡靖這人真像,既霸氣又有著幾分柔情。 回到住所後,正拿著這些信件下車,習慣性地抬頭一望,果然在陽臺上看到了某個小小的黑色頭顱。他沒有讓禮揚多等,總是到了才會給他電話,他吩咐過看護一定要看好,不要讓他不慎掉下來。 走到屋裡,禮揚像之前那樣撲了上來,他只能趕緊把手中的東西交給看護,深怕撲過來的人被磕到。 「今天我有好好吃飯。」 比起一開始,禮揚的話多了些。他抬頭睜著黑亮的眼睛望著雷德凱,像個要糖的小孩。 「乖。」雷德凱揉著他的頭髮。 稍晚的時候,僅剩的一名看護說家裡有事要離開,雷德凱讓她回去了。只外一名長期請假後索性結算工資不幹了,所以這幾天雷德凱一直在找合適的人。雖然現在禮揚好多了但他還是想讓兩個人輪流照顧他,他要確保禮揚時刻有人照顧。 等看護離開,雷德凱哄禮揚自己看電視後,便捋起衣袖走進廚房煮飯炒菜。跟文清在一起他也煮過幾次,雖然文清說他炒的菜很好吃,但卻不怎麼肯讓他下廚房,說那才是他的工作。 給禮揚做飯的機會也很少,一般都是由看護們負責,今天是實在沒辦法了他才進廚房的,不是他不想煮,而是一進廚房想著要為禮揚煮些什麼總會讓他一陣迷惘。他記得禮揚不愛吃蘿蔔,不對胃口的就會放下不再吃…… 那麼應該煮些什麼他才愛吃呢?為此,真是煞費苦心。 後來雷德凱給禮揚做了清蒸芙蓉蛋、燙青菜拌油鹽和放調料蒸熟的碎肉。在醫生的建議和顧及禮揚現在的身體情況,他做的都是些清淡和容易咀嚼的食物。 等他把菜都端出去時,卻不見禮揚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身影,心一緊,連忙去找,很快又鬆一口氣。 禮揚正蹲在角落不知道玩些什麼,等雷德凱輕喚他一聲,他才轉過身,腳下的東西讓雷德凱一愣。之前被看護堆放在角落,匡靖要交給禮揚的那些信件全被禮揚撕成了碎片。 原先他想留下這些信每天給禮揚念一封,或許唸完後匡靖就回來了,禮揚也恢復了,到時就是他離開的時候,現在卻…… 怔住的雷德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見到他的禮揚興奮地把腳下的那堆碎片捧起來,拋到他的頭頂上。 「下雪了下雪了,好多好多雪花哦!」 禮揚很開心地到處「下雪」,蹦蹦跳跳活潑的像只小鳥,雷德凱安安靜靜地凝視他,看他明媚的笑靨,看到失神。漸漸地,他的頭頂和肩上已經是「雪花」堆積。禮揚拉過他跟著一起鬧,雷德凱隨他,最後玩累了通通坐在地上,兩個人都是一身紙片雪花。 坐在地上,禮揚意猶未盡地不時收集一堆紙片丟向半空,雷德凱隨手拿起一張比較大的紙片,匡靖剛勁的筆跡映入眼簾,他念出紙上那些比較完整的句子: 我和你,兩個人,是彼此缺少的那一半,在一起才完整。 我和你,兩個人,是為了相愛才會相遇,是為了在一起才會分開…… 應該還有,應該還有,可惜另一部分被撕開不知道在哪兒了,雷德凱跪在地上找,禮揚在他的頭頂上說:「我和你,兩個人……我和你,兩個人……是為了相愛才會相遇……」 雷德凱僵在原地,禮揚的聲音繼續響起。 「你愛我嗎?」 他問的是匡靖嗎?雷德凱靜靜地抬頭,對上禮揚黑色的眼,陽臺外面的金黃色夕陽給他的身體裹上了一層金邊,雙眼裡的光芒也是這般金黃晶瑩,雷德凱痴了。 「你愛我嗎?」 禮揚再次問,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雷德凱雙唇抖動,聲音卡在喉嚨,好久好久,彷彿一個世紀之久,他的聲音終於脫口而出。生澀沙啞,伴隨痛苦和壓抑,是情不自禁的流露,是再抑止不住的爆發,是一切一切,是生命也是靈魂,更是罪孽…… 「我愛你。」 然後閉上眼捂住臉縮起身體,乞求這一刻能夠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下。 永遠都不應該在他面前說出來的話,他說了,而他將為這句話負擔上無盡的痛苦。 他垂下的頭被輕輕捧起,他閉上的眼睛被他舔過,睜開眼睛,他看到的是禮揚盈淚含笑的臉,下一刻,他的唇印上他的嘴。 如風如羽,如夢如傷。 雷德凱的手一直垂在身側。 ——《完》——夢 文清高考成功,為此當然要慶祝一下,之前雷德凱答應要請他吃飯,於是他就讓文清自己選個地方,休息一天的他很快就會過去找他。 因為今天是要跟文清出去約會,雷德凱難得地打扮自己,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衣服雖不是新的,卻是和文清一起挑的,文清說他穿這件特別有味道。當時他還調侃不帥就算了身上還有味道不就慘透了,文清笑著捏了他一下,說他居然還會開玩笑。 雷德凱做這一切的時候禮揚就縮坐在一旁,安靜地盯著他看,他哄他說今天有事要出去會比較晚回來,讓他跟看護好好待在家裡,有事可以給他打電話。家裡雖然裝了電話,但他還是給禮揚買了手機,方便隨時聯絡他。 一開始禮揚還乖乖地說會聽話,可看他這麼正式地裝扮,不知道在想什麼,到哪兒都跟著,甚至在他出門時死活都要跟著去,怎麼勸都不聽。到後來還耍賴一樣的紅著眼睛狠狠瞪著雷德凱,似乎有發病的前兆,嚇得雷德凱趕緊縮回屋裡。 給文清打電話說明他現在的處境時,文清說:「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可以出來的話,不如帶你朋友一起來啊!再說我也想見見他。」 雷德凱不是沒帶禮揚出去過,但也僅是在樓下的花園裡逛逛散散心,轉換下心情罷了,免得成天悶在屋裡都悶壞了。可是醫生曾經建議儘量不要把他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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