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官司也進展得頗為順利,雷德凱終於能在七天後偷閒回家,也見到了文清。吃過文清煮的可口飯菜,捧著一杯熱茶,覺得這幾天的辛勞這時全一掃而光,不免長吁一口氣。 文清見狀,站在他身後,溫柔地給他按摩僵硬的肩膀。在安靜而溫情的氣氛中,無言良久的雷德凱告訴他,自己把一個患了精神病的朋友,安置在郊區的一間房子裡,這是一個星期前的事情,他忙於工作和照顧這個朋友,一直沒機會跟他說明。 「你的朋友?」文清頗為好奇,「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還沒聽過你說起朋友的事,是哪個朋友,怎麼會得這種病呢?」 雷德凱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文清,如今發生的種種,不是一言就能說明清楚的。其實他和禮揚連朋友都不是,不過是一個仰慕者而已,他連自己是不是曾存在禮揚記憶中都不知道,朋友一詞說起來都覺得心慌。 沉默了許久,雷德凱喝著茶告訴文清:「大學時認識的朋友,他家去年連遭橫禍,受不了打擊就這樣病了沒人照顧。念在當年相識之情,我把他接出來了——精神病院不是個適合他的地方,在裡面很難好轉。」 文清從背後抱住他,臉貼著臉對他說,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要記得跟他說,他一定義不容辭。 雷德凱握住他的手,在掌心裡深深印下一個吻。 和文清在一起真的很安心,原木還想再待久一些,但雷德凱的手機響了,拿過一看是禮揚住處的電話號碼,急忙接聽。是其中一個看護打來的,告訴他禮揚變得很奇怪,比之前都還要狂躁,他們沒辦法控制了,叫他快些過來。 雷德凱青著臉結束通話電話,抓過外套就奔出去,離開前像想到什麼,回頭看一眼站在原地的文清,睜著眼睛安靜地看著他,心中莫名一澀,他對文清笑,說:「文清,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門關上,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文清聽著外頭遠去的腳步聲,坐在他坐過的位置上,想著接到電話時他乍變的臉色,無比驚慌。文清捧起他喝剩的茶,一口一口喝下去。 「德凱,在一起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你這麼緊張的表情……」 安靜的屋裡,文清喃喃自語的聲音同樣寂靜。 走到外面才知道下雨了,到處都溼漉漉的,這場清涼的雨讓夜更黑更凝重。懷著不安的心情一路不知道闖過幾個紅燈,什麼也顧不上只想快些見到禮揚。停下車衝進屋裡時,兩名看護一臉的傷,坐在客廳裡,見到他急忙迎上來。 「禮揚呢,禮揚他怎麼了?」 「雷先生,禮揚先生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不肯安靜,把自己的雙手抓出血來,頭也撞出了傷。我們怎麼努力也沒用,我們想攔他,可他又打又踢又用嘴咬,我們實在沒辦法……」 在看護的解釋聲中,雷德凱開啟鎖上的房門,看到躺在床上的禮揚,雙手雙腳被衣服綁住,嘴裡塞著東西。 禮揚的臉色很難看,被綁住的身體在床上拼命掙扎,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雷德凱衝過去扯下他嘴裡的東西,禮揚立刻嘶厲地叫。 「啊……不要,放過我……不要啊!不要啊……誰來救我……不要……」 看著懷裡的人表情驚恐,雷德凱胸口一窒,手有些抖地解開他手腳上的束縛,把他緊緊按入自己胸前,就像之前的那樣,他知道自己的心跳能讓禮揚安靜下來。 禮揚一番掙動之後,漸漸安靜,雷德凱看向傻站在門外的兩名看護,讓她們先出去,有事會再叫她們。 門被關上,雷德凱抱著禮揚坐在床邊,禮揚不鬧了,只是靠在他懷裡靜靜地哭,他不時叫著靖、靖,然後抱住雷德凱說靖你不要走了,我想你,沒過一陣又用拳頭打在雷德凱胸前,罵匡靖你為什麼要跟別人結婚,你明明說過我們要一起開公司,不管怎樣都要在一起的!你騙我,我恨你!罵著淚流得更快,又倒進雷德凱懷裡含淚傻傻地笑,靖,你說下一次去哪裡玩比較好,海邊好嗎,我想看看大海……靖,你說話啊…… 雷德凱抱著他,點頭說好,他把禮揚的每一句都一一記在心裡,他認真地回覆禮揚的每一句話,答應他去海邊,說下次兩個人去看楓葉,四月一號絕對會找個能騙到他的謊言,到他生日時就一起去巴黎度假,聖誕節時買個真的聖誕樹放在家裡,還要一起去打網球去游泳去聽音樂劇…… 雷德凱聽著禮揚叫他靖,默默聽著,輕輕地抱他,為他拭去臉上的淚,哄他開心,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全心全意做著這些事。 那一夜,禮揚就這麼靠在他胸前,雷德凱就這樣摟著他,像對平凡的情侶般,他們的十指交纏。最後禮揚撐不下去閉上眼睛前,不斷夢囈,靖,要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雷德凱把唇貼近他的耳朵,低沉而慎重。 「好,永遠,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禮揚笑了,在夢中,露出雷德凱久違的純淨笑容。 雷德凱要打的官司臨近開庭,這是宗大案子,他要準備的事情還很多,但他不放心丟下禮揚一個人,帶著一堆資料回到他給禮揚租的那間屋子裡研究。能親自照顧他就不假他人之手,禮揚被綁起來那次讓他再不放心把他交給別人照顧,畢竟看護只是拿錢辦事,不會用心去關心禮揚,雷德凱不怪她們,畢竟禮揚並不是她們的什麼人。 雷德凱一天會給文清打一次打電話,有時是白天有時是晚上,告訴文清他的近況,說這邊的情況,他說等朋友精神狀態好些就會回去住。今天他說等打完這場官司後會比較有時間,想和文清約個時間出來吃飯。文清笑說沒想到他們見面還要用約的,去外面吃不如回來吃我煮的。雷德凱說好啊,早就懷念你煮的菜了。 掛掉這通電話後,雷德凱算一算,自己已經有十多天沒有見到文清了,對他,自然會有愧疚,看躺在床上已經熟睡的禮揚,雷德凱眼中有著無盡的哀思。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找匡靖的訊息,但一直沒什麼結果,他想問匡靖的事情很多很多,其中,最想問他為什麼要拋棄禮揚,他們之前看起來明明那麼相愛。 雷德凱嘆了一口氣走出房間,坐在沙發上拿起資料繼續翻看,可看了一會兒,怎麼也看不下去。 他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期間,他透過關係拿回禮揚媽媽的骨灰,就安放在他爸爸旁邊,貼著爺爺奶奶的墓,讓他們九泉之下能夠再次相聚。禮揚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在他的調理之下面色紅潤,肉也長了不少,若是不說話跟個正常人沒兩樣,可是對雷德凱也越來越依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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