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說他小時候怎麼怎麼淘氣,說他自己是怎麼發現喜歡的是男性,說他為了夢想來到這個城市,然後在某天遇上一個話很少,但看他的目光總是那麼溫暖的人…… 他說他要跟這個人在一起,不管怎樣也要在一起,只想跟他在一起,他愛他,他愛雷德凱。 雷德凱就這麼聽著,跟從前一樣靜靜聆聽,聽文清清脆脆的聲音,聽他笑聽他哭聽他說愛他。 那一天晚上,他們相擁著躺在床上,相擁著睡下,這麼的緊密,不管是什麼都分不開的那樣緊密。 文清以為他被人打傷時那裡也被傷到了,雷德凱想了想,想起那日禮揚的痛苦和瘋狂,他不知道身體被踢打到什麼地方,只記得哪兒都痛,包括心。 也許是懲罰,懲罰他褻瀆了那個人。 畢竟是男人,發現時心都冷了,但漸漸地,雷德凱接受了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可是文清不,他總是想盡辦法幫助他,什麼秘方藥物和神醫專家,能試的都試能問的都問,就是不管用。 文清讓他去醫院看看,雷德凱笑笑,拒絕了。文清想他可能是不好意思。他是那麼內向溫和,卻又和牛一般倔的一個人,勸幾次不成功,便只能無奈放棄了。雷德凱問文清,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他還要嗎?文清瞪他一眼笑罵,如果他只是想做不會去找道具啊! 要一輩子在一起,就要有能容納對方每個缺點的心,不是多困難,真的愛對方,會連他的一個缺點都找不到。 文清這樣的個性,一直都讓雷德凱心裡暖暖的,捧著他的臉,他還能用自己的吻告訴他自己有多想要與文清在一起,一輩子。 關於禮揚,雷德凱真的不看不想不聽,也努力堅持著,他只想好好跟文清生活,只想要專注對文清一個人。 他要寵他,給他衣食無憂的生活。 雷德凱建議文清去上學,夜校也行,參加高考,至少拿到大學學歷,這樣文清能夠找些好點的工作也能夠充實一下自己。文清聽他的,當年他初中一畢業就不讀書是因為家裡沒什麼錢,現在能有這樣的機會怎能不珍惜? 於是文清去上夜校,白天則仍繼續上班。他不肯讓雷德凱養,因為他知道雷德凱雖然是律師,卻是個沒什麼錢的律師,而且還要寄錢回家,怎能把重擔全都讓他獨自一人扛?但文清不知道雷德凱辦的案件越來越多,名氣大了收入逐漸增加,雖然不是十分闊綽,但足夠讓他們和雷德凱全家人衣食無憂。 可是,即使文清知道了也一樣堅持,這是男人的尊嚴,也是伴侶的責任。 轉眼又是一年,這年,文清和雷德凱的關係沒有因為雷德凱的身體發生任何損裂,反而越來越好。文清不管再忙都會給雷德凱準備晚餐,雷德凱如果不能回家都會提前打電話給他,他們一有空就出去玩,如果是長假就會到各地去旅行。 聖誕節他們約在外面吃晚餐,元旦時去敲鐘,雷德凱記住文清的生日,留了一天假,像文清為他過生日做準備那樣佈置。當他把白金的戒指遞到文清面前時,惹得文清又哭又笑,一邊罵他浪費錢一邊痴痴地看著戒指。 那一夜他們圍著棉被相擁在陽臺數星星,數累了喝酒,喝不下了就聊天,文清說這些天的生活像作夢一樣,真害怕醒來。 一語成讖。 五月,雷德凱一個委託人的親戚居然是他大學時的室友。剛好和委託人見面時,遇到關係並不怎麼好的這個昔日同窗,對方居然認出他來,雷德凱只能客套地笑笑。 「喲,聽說是個很有本事的大律師,沒想到居然是你啊雷德凱!你小子太有本事了,當上律師賺大錢了吧?看你現在人模人樣的,誰能想到上大學時還是個天天啃饅頭的窮小子。」 是嘲弄還是敘舊,對方一張笑臉,還真看不出來。記得他丟過東西時,還指著他的鼻子罵了半天,現在居然能跟他說話說得這麼自然。雷德凱不記恨,只是奇怪。 雷德凱只有開始應付似地說了幾句,後面幾乎都是這個人在說個不停,聊大學時的事,聊大學時的人。聊到了匡靖,說這小子家世好什麼都好,去年娶了跟他家門戶相當家裡也是有權有勢的小姐,還長得嬌美端莊,結婚後出國了一直沒回來,在國外混開了沒多久就拿國籍成了外國人。 聊到了匡靖,自然而然就會聊到大學時跟他形影不離的一個人,禮揚。 雷德凱不想聽剛想找個藉口離開,卻因他的下一句話愣在原地。 「聽同學說禮揚進精神病院,你知道嗎?」 怎麼回事? 「唉,也不知道禮揚遭了什麼罪,家裡淨出禍事。本來和匡靖合夥的公司經營好好的,可是出國後匡靖突然撤資,禮揚苦苦經營,結果沒多久被人捲走餘下的資產,公司一下就垮了還欠下不少外債。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節骨眼上,他爸爸在監獄裡跟人起衝突被打得很重沒救過來死了,他爺爺聽到這事跟著一頭撞死。他還有個奶奶病重一直住院不是嗎?不知道怎麼聽到了訊息,結果……唉,一口氣沒緩上來跟丈夫兒子去了。他媽媽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需要人看著,可一個不小心跑了,就再找不回來了……」 禮揚他…… 「也許是接連受到重創,禮揚他瘋了,被送進精神病院。」 雷德凱忘了他是怎麼離開的,等他回過神來時,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身體有些不適,抹了一下臉居然全是汗水,屋裡開著空調,他出的這身全是冷汗。 雷德凱瘋狂的查詢禮揚的訊息,結果證實那位前室友說的全是事實。禮揚住進精神療養院差不多有五個多月了,也就是他被禮揚打傷那天的兩個多月之後進去的。 當雷德凱到療養院見禮揚時,他幾乎不敢再看下去。 比雷德凱自己最瘦的時候還要瘦,顴骨突出,五根手指只剩一層皮包覆著骨骼,唇白的不見血色,曾經一直清澈的雙眼此刻就像被挖空了,只剩一對黑洞,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片空洞。精神病院不會天天為患者洗澡更衣,接近他時,還有一股讓人皺眉的味道。 這是禮揚嗎? 是令他不由自主愛上的禮揚嗎? 張揚笑著,嘴角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雙眼是一汪秋潭映著動人景色,每一次在他眼前走過,就是一縷撩動他心絃的風,讓他的心一點點抽痛。 六月,雷德凱辦理相關手續要接禮揚離開療養院,醫院交代說病人有時會突然發作,如果被陌生人接觸也會發狂,必須立刻注射鎮靜劑。 這樣不是很傷身體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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