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這樣,更顯得他悲哀。 「這麼叫你不太好聽,還可以怎麼稱呼呢?」 「我叫李文清,先生您可以叫我文清或小清。」男孩笑了,一進來看到雷德凱,沉浸於黑暗中一片陰悒,還以為他是那種冷漠不近人情的客人,沒想到目光這麼溫柔。 「文清,我姓雷,你叫我德凱吧!不要叫先生。」 「德凱!」文清露齒一笑。 那天晚上,雷德凱跟文清就這麼坐在一起聊天,只聊天。文清告訴他,自己才來這裡不到兩個月,業績不好一週最多兩三個客人,聽到他指名時,真的很高興。 雷德凱默默喝著酒,靜靜聆聽文清說話。文清的聲音很好聽,沒有男人嗓音的那種低沉,清清脆脆,說個不停時有大珠小珠落玉盤之勢。 那一天,雷德凱喝了一瓶據說是進口的酒,還沒他家自釀的米酒烈,幹了整瓶身體都沒熱起來。還想再開一瓶,文清攔住他說這酒貴,夠了。 看著文清黑亮的眼睛,雷德凱放下杯子不再喝。 那之後,雷德凱一有空就去找文清,點他的臺,一坐就是一晚上。每次他來,文清都顯得很高興,雷德凱總會開一兩瓶酒,但什麼都不做,就靜靜聽文清把這幾天發生的大小事情一一告訴他。 陳啟華看到雷德凱不再天天晚上窩辦公室,瞭然一笑問有沒有遇上合適的人。 雷德凱朝他微微一笑。 有一天晚上雷德凱去找文清時,他不在,說是被客人帶出去了。那天,雷德凱愣愣地坐在位置上,半天才離開,然後他就不再去了。 在文清面前他只是一個客人,笑得再甜,也因為他是客人。 這天,雷德凱又接了個因離婚產生財產糾紛的案子,坐計程車到市裡最有名的高階住宅區,正要進到委託人那幢價值近千萬的樓房裡時,一輛賓士轎車駛過,他抬眼一瞄,心跳停了一下。 是那個人,目光漸漸變得銳利,不再那麼張揚,只是,依然那麼漂亮…… 原來,他住在這裡。 雷德凱笑笑,轉身走進去。 這裡都是住些身家幾千萬幾億的有錢人,曾經聽說他賣掉爭取來的那幾處房產與匡靖合夥開公司,很成功,沒多久便恢復成往日那般。然後又往裡面花了些錢,他的爺爺和爸爸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 是啊,他那樣的人,就應該過著這種富足的生活。 雷德凱這次受理的離婚案比預期要麻煩的多,當事人雙方財產分配原本就很亂,現在要離婚,錢當然是拿到越多越好,而且誰也不肯坐下來談,才見個面就馬上開車走人了,只丟話說都交給律師你了,一定要把房產和公司的所有權什麼的都爭取過來——真是,當事人們都不肯合作,他又怎麼使得上勁? 所以雷德凱很頭疼,但又不得不經常上門,把他們夫妻倆婚後的家庭共有財產和婚前的個人財產都查個遍。他的委託人是女方,女人在這方面幾乎都是最吃虧的,她完全不知道丈夫的收入和公司經營情況,這給取證帶來了一定難度。 雖然麻煩,但受理了就沒有放棄的道理,本著職業道德,雷德凱想盡辦法為自己的委託人爭取更多的利益。 當知道禮揚住在這區時,雷德凱其實不太想再到這裡,可是工作需要沒辦法,他三不五時就得來,他知道次數多了再遇見的機會肯定更大,可沒想到會這麼快。因為不久就要開庭,那天他和委託人最後一次進行財產歸屬確認完畢要走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夜風很涼,他只想就這麼走走,提著有些沉的公事包,不知不覺到了一個僻靜的公園裡。走沒幾步聽到怪聲,不由得好奇心一發小心移過去,站在外面看到藏在樹叢裡的人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兩人在做什麼,等明白時要離開時,月光正好照到了那張無暇的臉龐,雷德凱愣住了。 緊緊貼住他半裸身體的人正是匡靖,他們不停的接吻,激昂地撫摸彼此,發出低低的喘息。 只是,他們應該就住在附近,怎麼會到這裡來…… 正狐疑著,壓低聲音的對話傳了過來。 「第一次在外面做……真是刺激……」 「還不是你……唔……靖,輕點……」 「我快忍不住了,都好長一段時間沒碰你……來找你就是想好好溫存一番,你卻說你媽來跟你住了……」 「你還敢說……我們在這買房子就是為了一起住的,你後來卻又不來……」 「沒辦法。我爸媽不肯讓我來,還說我搬出來就斷絕關係,你說我還敢嗎?」 「你就一輩子當你父母的乖孩子吧!」 「呵,揚,彆氣了乖……讓我好好愛你吧,接下來我還得出差好幾天呢,可讓我想死了……」 雷德凱再也待不下去離開了,腳步有些快。他被那樣的畫面弄得有些不自在,氣息變亂了身體很燥熱,禮揚褪下大部分衣服的身子和有些紅的臉頰一直在他腦海裡出現,怎麼甩都甩不掉。 攔下一輛計程車的他幾乎是逃著回到家裡,發瘋一樣丟下東西脫光衣服衝進浴室裡,狠狠洗了一次冷水澡才稍微好過些。他記得這種感覺,十四歲時被壞小子們帶去看了據說很有意思的電影,在一家很隱密的私人小電影院,他看到光著身子的女人和一個男人瘋狂地糾纏,他看得目瞪口呆,身體當時的反應跟現在很像……很像…… 光著上身的雷德凱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後,靠在床邊坐在地上發呆。他現在住的房子很小,一房一廚一衛,總共不過二十坪,屋齡有些歷史,採光不好但租金便宜,很適合像他這樣賺不了什麼錢又單身的人住。 沒有讓雷德凱發多久的呆,他的手機響了,以為是哪個客戶有事找他,沒想到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想了想,他按下接聽鍵。 「德凱……是你嗎?」 「文清?」小心翼翼但卻熟悉的聲音他一下就認出來。 「……德……雷先生,你怎麼不來了?」 「怎麼了?」文清的聲音有些奇怪。 「……我一直在等你。」應該是哭了,帶著鼻音但還強忍著。 「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是想見你……我可以見你嗎?可以嗎……」 「你在哪裡?」 雷德凱知道文清一定遇上了什麼事,得到詳細地址後,他在一個電話亭裡找到了文清。他坐在裡面,看雷德凱到來時眼睛含淚,燈光下,一邊臉腫得很嚴重,衣服很亂,雷德凱有不好的預感。 後來文清哭著告訴他,自己被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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