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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徹底離開後，有一道身影，從金丹之內浮現出來，望向他們，清冷如聖山白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極淺極淡的笑意。

“餘生，平安。”

四字，讓前面的蕭洓似是心有所感一樣，倏的，眼就紅了。

他叫蕭洓，可，字，餘生。

師父為他提的字。

餘生，平安。

他的在師父，祝福他餘生平安，亦祝福他，平安。

驀的，蕭洓沒有回頭，卻跪了下去，然後，以叩拜的姿態，轉過身，淺淺的喊了一聲。

“師父，走好。”

“嗯。”

他的師父應了他，沒有拒之門外，沒有讓他心生宿積，像最普通，像不曾有過各種傷害的那種親近師徒一樣，一個笑望著徒弟越走越遠，一個滿懷虔誠的回報他的師父。

有師如此，其徒焉能再走錯呢？

前方，淚水一顆顆朝下砸落的清淼，也跪拜了下去。

“您，走好。”

“嗯，去吧。”

一身白衣，真如謫仙的白兮抬了抬手，笑望著他們離開，然後望向司阮。

“我該去哪裡？”

她的身體已經給了這位，而，她的心願也已經完成了，也就代表，她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了，那麼，接下來，她的歸宿，想來也該由這位指定吧？

“唔——”

望著品質上等，資歷上等，心性上等，頓悟上等的白兮，司阮往嘴裡扔了一顆葡萄，砸吧砸吧嘴，認真詢問。

“有興趣成為我這樣的一類人嗎？”

“哎？”

【！！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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