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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她唇角動動，聲音又輕又細，似是除她之外，僅有她的孩子聽見。

她的孩子抿了抿唇角，緊緊的摟住他的媽媽，小小年紀，卻已經褪去天真的眼裡，帶著複雜的望著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是他的父親，可也僅是他的父親，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了。

他一直都知道媽媽的辛苦，媽媽在發現他早慧時，便詢問過他的意見，需不需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爸爸一事。

待他知道了前因後果後，他曾經渴望過，想要過父親的心情，就擱淺了下來。

母親對他很好，也期待著他的到來和成長，可父親就未必了。

在這場被人算計編織的愛恨情仇裡，所有人都無辜，所有人也不無辜，然，唯有兩人是真正無辜的。

父親一無所知的妻子，與他的爺爺。

這二人從來沒對他們做過什麼，不曾傷害過他和母親，或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和母親的存在，而眼下，雖然父親的爺爺對他和母親惡聲惡氣，可看向他們的目光，無奈又憐憫。

那樣的目光，惡人是做不出來的，他知道的。

而，父親的妻子，更是一個奇怪的人。

因為母親的關係，他其實見過許多女人，因所謂的愛而不得，做出許多傷害人的事情，且，她們的眼睛裡，都藏著各種的惡。

有的惡不傷人，而有的惡卻傷人。

他母親的眼裡也有惡，如若沒有，就不會在知道自己無意間破壞了父親的婚禮後，還依舊跟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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