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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他深深的吸口氣。

眸光如刃，神情如刀。

“阿俏沒錯，我沒錯——”

“天地沒錯，世間沒錯——”

“錯的是被負面慾望趨勢，不知扼制，更放任其擴大的他們！”

“錯的是被條條框框束縛，不知反思善惡，將偽善弘揚成正義的他們！”

“所以，要學會人情事故，看人臉色說話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既然他們學不會，我便讓他們不得不學會，永生難忘，刻骨不消！”

這話一落。

他便低笑了一聲。

似委屈，又似欣慰。

“我的阿俏，喜歡的便是這樣的我，我要是改變了，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員，回頭她該找不著我了。”

“所以，喜服不褪，秉性不改，將我與阿俏認為對的事，做到底，那樣，我才有底氣去見她——”

說著說著，他側過頭來。

半是明亮，半是晦暗的雙眼，朝那姑娘看去。

求證似的詢問。

“所以，我一定能見到她的對嗎？”

“嗯。”

捧著茶杯的姑娘點頭。

聲音清瀲慢慢，語氣平緩綿綿。

那雙和煦溫婉，清透明亮的雙眼裡，是讓人蓄不起懷疑的認真嚴謹。

“會的，只要你初心不變，將會與她共赴白頭，如若願意，魂燈不涸，亦能相伴，這是我補償於給你們的承諾。”

似懂非懂他們對話的雪穀子，震驚茫然。

而似明非明的一淨，被那個魂燈與補償給怔到了。

但，轉瞬便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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