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裡連吃帶唱,兩小時後都有點喝多了,薛林銳這個身體的酒量似乎不怎麼好,喝了幾瓶啤的就有點犯暈。
林銳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感覺貌似是好了一點,結果出來的時候正跟一個男的撞個正著。
“哎呦我操,你他媽沒長眼是不是?弄老子一身水,操!”
那男人跟林銳的身高胖瘦都差不多,可明顯不是什麼好~鳥~兒,一張嘴就罵街,林銳喝了酒脾氣也大,揚起頭吼了一句,“你他媽說誰沒長眼吶?”
四目相對,林銳咧嘴樂了,嘿,不是外人,是杜禹!
杜禹還是那個老樣子,幾乎就跟兩年前一模一樣,醉眼朦朧地瞪著林銳,兩人一起愣住了。
林銳鼻子酸得厲害,一把薅住了杜禹的手,顫聲道,“老杜!老杜我可想死你了!”
杜禹傻了吧唧的眨眨眼,邪笑道,“呦,哪來的小美人啊這是?老子今兒晚上正愁沒人給暖床吶,你就等不及投懷送抱來了。”
啊?
林銳一個愣神的工夫,杜禹已經摟住他的脖子,可勁把他拽進了一個沒人的包間。
“哎老杜,你認不出我了嗎?是我啊,我林銳!”
撕扯之間,林銳被杜禹壓在沙發裡,一口啃在脖子上,語氣兇狠地道,“去你媽的,給老子老實點,再敢胡說八道老子gan死你。”
“我真是林銳,你先放開我,老杜,老杜!”
杜禹扣住林銳的脖子,氣得眼冒綠光,“誰給你的膽子,敢在老子面前提小林子?說,你到底是哪來的*,快說。”
林銳知道杜禹不相信他也有一定的道理,況且杜禹現在喝醉了,薛林銳雖說跟他長得有四五分像,認不出也正常,必須麻利兒下猛藥。
“老杜,你八歲半還尿床,尿了張中國地圖,被你爸晾在門口讓全家瞻仰了兩天兩宿,對不對?”
林銳自己說著,都感覺聞到了一股尿騷味,有點噁心想吐。
杜禹懵逼了,鬆開手呆呆地說,“你你你怎麼知道?”
“還沒說完吶,你五歲那年跟你三表哥去鄉下玩,掉茅坑裡差點沒讓屎淹死,有沒有這事兒?”
杜禹哆嗦著站起身,驚恐地瞪大了一雙牛眼,“臥槽臥槽臥槽!”
林銳揉著脖子坐起來,望著杜禹笑,“哼,就你小子那點破事兒,我還能再說一個禮拜,怎麼茬?還說不說?”
杜禹用力抽了自己一嘴巴,自言自語道,“我他媽不是在做夢吧?你說,你接著說。”
林銳一看,嘿,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這是。
“行,那我可說了,你丫是個雙性戀,男的女的都能來。你的第一次就是跟一男的,那天我也在場,你把陪酒那小子gan得是哭爹喊娘,丫後來看見你都繞著走。還有一次你爸過生日,結果你喝多了,在宴席上吐了。然後我陪你上廁所洗,你還要跳脫~衣舞,要不是我攔著你一準就裸~奔了。哎呀老杜我一時半會兒真是說不完,要不你問我吧,你問我問題,我應你,還不行嗎?”
林銳一口氣說到這,覺得口乾舌燥,便把衣領扯開了。
杜禹痴痴地看著林銳,眼睛紅紅的,啞聲道,“行,那你說,你最後一次給我打電話,你都說了什麼。”
林銳心裡一抽,眼眶也溼了,那天的事兒,他是真不願意去想,一萬個不願意。
“我說,老駱出國了,我只能給你打這個電話。如果我死了,我爺爺就靠你養老送終了,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還你這份恩情。“
林銳還沒說完,杜禹就嚎上了,抱著他又哭又叫,“嗚嗚,小林子,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嗚嗚嗚,你說說你多狠啊你,你太王八蛋了,你他媽的打完那jb電話就沒影兒了。你說你要死,結果你他媽真就死了,嗚嗚,你知道我在太平間看見你的時候,我多慘嗎?”
林銳被他勒得都喘不上氣了,“行了老杜,行了嘿,臥槽你先鬆手,你再這樣我又得再嗝屁一回了。”
杜禹哭得鼻涕眼淚哈喇子,都沒個人樣了,他放開林銳,突然一記右勾拳打了過去。
林銳猝不及防,雖然往後躲了躲,但是沒躲開,被打中了嘴角,“嗷”的叫喚了一聲。
“老杜,你丫真打啊你,臥槽,我嘴角都破了,過兩天我還要拍戲吶。”
杜禹拿袖子擦了把臉,沉著臉問,“疼不疼?”
林銳又氣又樂,“廢話,這他媽能不疼嗎?我打你一下試試?”
杜禹第二次摟住林銳,撅著嘴巴,哽咽道,“疼就對了,疼就證明不是做夢。”
“嘿?老杜有你這樣的嗎?你打我看疼不疼,哎呦喂都流血了。”
☆、第40章
林銳和杜禹離開ktv的時候,兩人都哭得跟剛死了爹似的,林銳直接跟杜禹回了他家,然後把駱辰溪也叫來了。
駱辰溪來時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進門就瞅見杜禹跟那不顧形象的傻笑,“嘿,老杜,你大晚上把我叫來,就是看你犯神經病是怎麼著?”
杜禹把林銳從沙發裡拽起來,“哎呦喂老駱你快過來吧,出大事兒了,你看這是誰?”
駱辰溪一臉無奈,“還他媽能有誰?你又嚇折騰吧你。”
林銳衝駱辰溪舔著臉賊笑,“嘿嘿老駱,是我。”
駱辰溪一下就給愣那了,像中了定身術一樣,“你!”
兩分鐘後,換駱辰溪淚流滿面,只不過人家是斯文人,哭也不至於沒個人樣兒。
“小林子,你,我真沒想到你還能活過來,操,真跟做夢似的。”
林銳忙捂住臉,“哎哎哎打住打住,剛才老杜為了看是不是做夢,打了我一拳,你再來一下,我非得五眼青不可。”
駱辰溪含淚笑了,“那你這借屍還魂,又回到盧一銘身邊,你們倆正好重溫舊夢啊,他是不是都高興瘋了?”
林銳收斂了笑容,正色道,“老駱,老杜,我就是被盧一銘害死的,你們都被他騙了。”
“什麼?!”
杜禹和駱辰溪震驚了,大眼瞪小眼的,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銳把當初的事兒簡單說了,杜禹皺緊眉頭,還是有些沒法相信。
“不會吧?你不知道啊小林子,你掛的時候盧一銘跟瘋狗一樣,又打又鬧的,傷口也裂了,渾身都是血,哭得那個慘啊,好幾次都背過氣去了。我看他不像是裝的啊,正常人類裝不成那樣,而且他為了保住星輝,把股權全都買了,整個公司一個人都沒裁掉。”
駱辰溪也點頭道,“是啊,還有你說小影片那事兒,警方都破案了,發影片的是那個狗仔,就是之前拍你們倆跟窗戶邊那親嘴兒的那個。他找了個駭客朋友,黑進盧一銘電腦弄到的,這事兒肯定沒錯,當時鬧得挺大的。”
林銳冷笑,斜眼瞥他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