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姑娘，你去哪？”

蘇子墨追到院子裡，眼中難掩不捨，喊了一聲。

“當然是我的世界。”

蝶月轉過身，看著蘇子墨嫣然一笑，打趣地說道：“你和我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這句話，是當初沈夢琪離開蘇子墨時說過的。

如今從蝶月的口中說出，卻沒有任何輕視之意，反倒像是兩個相知多年的好友在打鬧逗趣，夾雜著一絲離別的惆悵。

蝶月從未用這種語氣對蘇子墨說過話，也很少對他笑，直到此時，蘇子墨才意識到，蝶月真的要離開了。

“可是，你還沒有教我大荒十二妖王秘典後面的功法，怎麼就走了？”蘇子墨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一個理由。

蝶月搖了搖頭：“你已經有靈根，以後拜入仙門吧，不要修妖了。”

“為什麼？”

蘇子墨皺了皺眉，說道：“仙，我修，妖，我也要修！”

“仙妖同修？”

蝶月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忍不住笑道：“你野心倒是不小。”

頓了下，蝶月問道：“靈氣可以滋養淬鍊肉身，雖及不上妖族，肉身也不會太弱，但你可知道，為何大多修真者肉身孱弱？”

“為何？”

“人力終有窮盡時，無論是修仙還是修妖，都無法永生，難以擺脫壽元困擾。仙妖同修，最大的可能就是，哪一條路，你都走不到盡頭。”

蘇子墨想了想，道：“我想試試。”

蝶月又道：“若是仙佛同修，我不攔你，但仙妖殊途，仙就是仙，妖就是妖。若是你仙妖同修，哪一方勢力都容不下你。現在趁你修妖時間還短，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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