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頭大汗，最後一咬牙，跟沈固說休息五分鐘，然後自己偷偷躲在洗手間，不知幹什麼了。

等在出來時，還不及拍攝，沈固就被他臉上那股悲愴震住，唯恐這表情維持不住，連忙招呼攝像師拍攝，男人一句臺詞都沒有，只需坐在沙發上，讓攝像師拍夠了表情，竟是一次透過的。

沈固有些驚喜，走過去稱讚有加，男人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怎麼，面對沈固時，還是帶著悲傷複雜的神色。

沈固以為遇上了演戲天才，不捨得放過他，一個勁兒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從洗手間出來後就像換了一個人。”

男人話很少，笑容也十分勉強，根本坐不住，急匆匆又去了趟洗手間。

沈固有些狐疑，坐在沙發上等了會，不到兩分鐘，男人出來了，神清氣爽地笑著，眼睛閃著喜悅光芒，沈固心中咯噔一聲，沉著臉問，“你用情緒模擬器了？”

男人笑容凝固，換上一種被抓包後的心虛，連忙解釋，“是用了，可是你沒說不讓用啊。”

沈固臉色越加凝重，看得那人手足無措，周圍人都看了過來，工作人員見老闆不高興，忙過來打圓場，“是啊，老闆你看拍的這麼好，用情緒模擬器就用了吧，要不然讓人憑空想象那種感情，很難做的那麼逼真。”

沈固啞口，他找不到反駁的話，確實用情緒模擬器非常方便，可心裡就是覺得不爽，好像對方作弊了一樣，但是情緒模擬器不是違禁藥，在新水星普及得就像地球的手機，他沒立場責怪男人，之前以為找到有潛力演員的熱情彷彿被潑了盆冷水，沈固忽然興致全無，面無表情恩了一聲，就站起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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