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二皇子軒轅策也是一臉茫然,看看這紅衣琴師又看看皇兄,訥訥地問:“怎麼了?”
鍾子清不再看太子一眼,垂下頭,等腦海裡的思潮稍稍平復後,才強自鎮定地說:“失禮了,告辭。”
再後來,小妹終於熬不住了,用攢來的碎銀買了砒霜。死的時候是懷安十九年除夕,因為年關,春風閣也歇了業,鍾子淑就在那天徹底地離開人世。
死訊傳到鍾子清耳裡,他似乎早就知道結果一般,雙眼空茫茫的,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去看了鍾子淑最後一眼,看著人將她的屍體抬走後,鍾子清才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去拉鍾子淑,握住那冰涼的手,拼死想將它捂熱,卻沒發現自己的手其實比她的手熱不了多少。
鍾子淑終究還是被人抬走了,他癱坐在地上,兩手空空,面頰上冰冰涼涼。
父親身首異處時,他沒落淚;兄長橫劍自刎時,他沒落淚;身受重刑、險成小倌時,他沒落淚……若沒看到小妹屍體,他亦不會落淚,不是他冷血,亦不是他反應遲鈍,而是總覺得還不算最壞。
當直面最殘酷的死亡,“不算最壞”瞬間崩塌,他已一無所有。
除了孃親。
想到孃親,鍾子清一個激靈,不好的預感籠罩全身。
【二十七】
懷安二十年正月十五,鍾子清獨立在舊時家門前,穿以前慣穿的青衣,彷彿去年一年不曾發生那多事情一般。
抬頭,“鍾府”的匾額已換做了“文府”,鍾子清轉身,彷彿終究是彷彿,懷安十九年不可能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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