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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黑旋風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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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一路小跑躥到街上。發現自己剛才置身的地方並不在城裡,而是城外的一片民居。沿街的小店鋪可能因為此地偏僻,好像都已半打烊狀態。

順著這條稀稀拉拉的小街望去,正前方有一處小城門,看樣子剛才皇帝也是從這裡出城的。那會就吃了些桶子雞,這會著實感到又餓了,不行,得先墊墊肚子了。

步入城內不遠,真的看到了一排豎放的包子籠。哇!這不會就是灌湯包吧。快步跑過去問:“喂,你好!”

店內出來一個小廝模樣的問道:“客官,要包子嗎?”

“是的,多少錢?”

“十文一籠。”小廝回答。

我聽完以後蒙了,十文又是多少?再伸手往身上一摸,完了完了,從師師那裡出來,身上就穿了個長衫,連手機都沒拿。什麼手機啊,不會有手機支付的,這該怎麼辦?

轉而回話:“算了,出來走的匆忙,沒帶錢。”

突聽店內喊道:“小乙,我這裡有錢,來小二,給我家兄弟上兩籠包子。”

抬眼望去,店裡桌上坐了一個黑大漢。我去!確實黑呀,估計這傢伙長年不洗澡,看上去有點髒。雙眼咪成了一條縫,臉色黑紅黑紅的。這麼黑,還能看得出喝酒上臉,難得,看來這就是黑旋風沒錯了。

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隨口一句:“喲,謝謝哥哥了!”

步入屋內,桌上擺放著一盤五香牛肉,一盤豬蹄。操,這傢伙真是個食肉動物,桌上一罐酒,拿起一瞅,呵,這不就是我老家的杜康嘛!

“哥哥。”

“你叫我哥哥,你平日叫我黑哥呀!”

“哈哈,黑哥,兄弟餓了,先讓我飽餐一頓再說。”

“吃,隨便吃,不夠黑哥再要。”

“好嘞!”不客氣的拿起一塊豬蹄便啃起來。

順手抄起酒杯,嚐嚐這古代杜康的味道。吧唧兩口,我暈,這酒簡直就是坑爹啊!這得摻了多少水進去啊!假冒偽劣,還打上杜康的標,這也太坑了!

“喂,店家?這酒不是原裝的吧?”

“哦,這是自家釀的水酒。”小二回話。

“那這真的杜康有沒有?”

“沒有,客觀您要的話,明天我到府上給您買來。”

“什麼府?”

小二答:“內務府啊,內務府商號。”哦的一聲,看來不便多問了。

李逵接過話來:“小乙你這是咋的啦?這城門旮旯地方有這樣的酒已經不錯了,想喝好的,改日咱上東風樓去。”

“哦哦哦,好吧好吧。”酒是不喝了。

“小乙,這才兩日不到,從那地方出來,咋就變了樣呢,講究了哈!”李逵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

我故作道:“我是有苦難言啊!黑哥莫要取笑兄弟我。”話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李逵接話:“那裡面錦衣玉食的,還能有啥苦,哈哈!”眼睛都笑沒了。

我靈機一動,緊接著說:“快岔話題,不可亂說!”故作虛驚的告知黑旋風。

這廝還真聽話,一聽這話立即捂住了嘴巴。還好我讀過《水滸傳》,正史野史都罷,能銜接上就沒錯。

“小乙,大哥(宋江)讓我在此等你,事情辦的還順利吧?”李逵問。

明白他問的什麼,“哦,我有東西忘拿了,明天還要去一趟,把事情定了再告訴你。”

實際是我的手機,一些裝備什麼的。不知道師師是否把我東西藏好,可別讓皇帝看到了。

李逵接了句:“好吧,你儘管去,我在這裡等你便是。”

“對了,今晚我要在這裡小住一宿。”想想自己現在這慘狀!對李逵無奈說著。

“沒問題,你跟我睡一間屋。”

好嘛!苦逼尋思著,我去,要崩潰了!無奈接話:“哦,那好吧。”

這一夜,真難熬呀,這黑貨,身上那味兒叫一個竄鼻!呼嚕聲連天,輾轉翻側到後半夜三更才睡。

日上三竿,我倆才醒,腫著個眼泡起身奔院外大水缸,對著自己就是一通亂潑。口含一口水,用手指伸進嘴裡來回摩擦著。

李逵看著驚詫的問:“小乙你幹什麼?前屋有漱口水。”

“哦哦哦!”進屋隨手抄起床單擦乾,奔前屋而去。桌上真放了漱口水,含嘴裡,一股小蘇打味道。古人看來也沒那麼笨哈!

喝碗豆漿,隨即說道:“黑哥,給你說,大哥來了你告訴他,事情即便促成了,也不會成功。他是官你是匪,不會那麼簡單的。而且,危險非常大,會沒命的!”

李逵緊跟一句:“啥,誰敢,我劈了他丫的!”

我擺擺手說:“好好好,先不說了,我這就去。”

信步往外邊走邊說:“等我吧,黑哥。”

屋裡回道:“好,你快去快回。”

這段通往西邊小城門的大街,此時才看到了他的繁華,熙熙攘攘的叫賣著各種小飾品、小玩意、豆腐、鍋貼什麼的。

走到城門前,才發現是個小門洞子,順著街望過城外護城河,發現了一個斗大的“驛。”原來過去的驛站建在護城河外,這片民居原來在護城河內,牆角外。

來到了昨天剛離開的地方,抬手敲門。昨夜老嫗出來開門,看了一眼,原本想和她說上兩句,話還沒說,她直接點了點頭,我也就作罷,徑直奔姑娘二樓而去。

上到二樓走廊前,她已在欄杆前晾曬床單。回頭看到我,放下手中活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哦,我的東西都落你這兒了。”

她嗯的一聲,走進屋去。俯身床下,拉出一大木箱來。開啟一看,是我昨天的裝備。

“這些東西是怎麼就進你櫃子裡了?”我問。

“我也很奇怪,好好的就在我櫃子裡了。”

跑進裡屋再去看了看那個矮櫃,這個櫃子怎麼那麼像自己用過的雜物櫃,百思不得其解。

然後她爬上床,枕前被褥下,拿出了我的手機。自顧說:“虧得這床是我自己平日無事休息用的。”

此時我才明白,原來裡間那床是皇帝老兒專用的,說話間拿起手機,人臉識別開啟螢幕。

“你怎麼開啟的?”她詫異!

“哦,因為我的頭像存在了裡面,當我的臉靠近螢幕,感應器會自動感應並啟動攝像頭進行識別,頭像對應了就打開了。”她一臉茫然並充滿好奇!

“來,我給你拍一張來。”舉起手機說道。

這大美女,拍回去,不得羨慕死那幫王老五啊!她微笑望著我。

“拍完了,來你看看自己來。”她湊過來,看到了手機裡的自己,可能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清晰的自己,她木然了,久久的注視。

“這就是我嗎?”

“嗯哼!好看嗎?”我笑答。

她笑了,噗呲一下趕緊捂緊了嘴,然後側頭看著我。

“好像,挺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手還在嘴巴上捂著,燦爛般的嬉笑偷樂!

猛然,我也好奇心大發,“來,咱倆合影一張來。”

哈哈!有一天要是能有機會把自己和大美女的合影帶回家,那該多有面啊!心裡暗自樂開了花,她隨即把臉湊了過來。

舉起手機就要拍,就在這時,看到了手機裡的自己。大吃一驚!哦,天哪!我怎麼變化這麼大,這還是我嗎?

自己原本相對白淨的臉,竟然一夜之間變成了古銅色。原本內雙的一對單眼皮,成了雙眼皮。眉毛本來沒那麼長,怎麼感覺兩邊稍稍垂了一點。整個感覺眼眉近了點,嘴巴也不潤,有點醬紫的感覺。原本開闊的臉龐變得瘦削了點,看上去有點幹練的感覺。這一日夜間的穿越,我變成熟了。

“拍了嗎?”她木愣著問。

我轉過神來,“哦,來看鏡頭,微笑,OK。”

“完了?”她問。

“嗯,完了。”

“OK是什麼?”她高挑鳳眉。

“哦,OK就是,好了。”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隨即把拍過的合影扒拉回來給她看,“咦,你看咱倆還真有一點夫妻相哈!”

她回過頭來奇問:“你,會娶奴家嗎?”她本來微笑的臉望過來,突然就冷卻了下來。

“據傳說是燕青帶走了你,至於後話,我也不太知情。”

她臉上增添了喜悅之情,忙問道:“燕青帶走了我?”

又驚奇的眨巴著眼睛,“那……”她像似還有話,但沒有問出來。

“讓你看我現代的樣子吧。”低頭拿起手機,翻開相簿說。

她不語,我自顧又說起來:“我在未來是2018年,距離現在是,現在是哪一年?”

“現在是宣和三年。”師師接話。

“宣和…”真蒙了,百度一下,哦對,沒有網路。

算了,繼續說吧:“我出生於大概一千年以後吧,2018年時,我已有快三十歲了,現在應該是公元紀年的一千多年吧。”

師師很驚奇,“一千年以後的你,怎麼來的?”

我支支吾吾回答著:“我,我我,唉呀這個問題我也解釋不通,我被帶進了時空隧道,我遇到了引力波,我被捲進了萬維空間?解釋不清了,總之,就是這麼錯亂。難道說當人類的速度突破光速時,時間真的會倒退?”

“時間會倒退?”

“現在沒有,以後不好說。”

相簿一幕幕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邊看邊說道:“看到沒?這個是我的工作服裝。”

“啊!這怎麼會和我昨天做的夢裡很像呢?”師師詫異。

“對啊,我也奇怪呢!你說好好的一個小女孩,這麼一穿越,你就長大了呢?”她錯愕,無語。

“你看,這是我的大學,河南大學,有意思吧?就是現在這裡,東京。看,這是上大學的我。”一個青澀憤青的樣子,平頭,還戴著墨鏡。

“對了,這是我偷拍我女神的照片,你看,你倆像不?”她不語微笑,有點陶醉的樣子,托起下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這是我們幾個同學們,一起去重渡溝遊玩,風景好看吧?”她徹底不語了,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似聽非聽。

我摸了摸她的頭,她緩過神來說:“那你,真的不是燕青?”

“嗯,不是,但是……”

她的手伸了過來,捂住了我的嘴,“不管你是燕青還是陳小乙,你被帶到了我的身邊,那這就是一種命裡註定,雖然我也發現了你和燕青的不同之處,但不阻礙我與燕郎的未了情!你是他,他亦是你,我只能如此認為。否則,奴家我無法接受這一切,所以這就是妾身的認命。”說完她低下了頭去。

忽地她又抬頭道:“還有,如果你嫌棄奴家,那就此作罷,妾身自然知道何去何從。”說完,淚珠刷的一下溢了出來,背過頭去。

看到她這般深情,我慨然走過去拉起她的手說:“經歷了這樣的一天一夜,我也不知道還能否回到未來。雖然我想回去,可是巧合的事情真的還會再發生嗎?”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你的身世、經歷、命運我也瞭解過很多。我會努力的面對以後,面對歷史已然既成的事實。畢竟你也曾經是我的女神嘛!”說完呵呵的笑著。

話剛說完,自己又陷入深深的回憶中,輕聲的自語著……

“長這麼大,唯一談了一個女朋友,還是高中時期的同學。大學畢業時,喜歡的女神就投進了那個傻屌的懷抱。後來工作時透過高中時期的好友牽線搭橋,見到了那個高中女同學。我們走過了七年所謂的愛情長跑後,最後選擇了分手散去。”

“消防隊員的我整日呆在那只有激情卻沒有浪漫的環境裡,漸漸的麻木了。這麼突如其來的變故,突然間就打破了我沉寂的時光,我不知道現在對我而言,是好是壞,以後又是怎麼樣。”

慢吞吞的講述著自己的過去,她默默的在聽,冷靜的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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