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但我哥在學校裡安插了細作！”劉顏飛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經給學校交過的智商稅，以及被副院長問話的經歷，他就能從腳趾開始一直顫抖到牙齒，“啊啊啊啊要捱揍了。”

他是真怕他大哥，大哥揍他從來不手軟，除此外，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他哥揍他也就算了，會不會對顧瑤出手？

顧瑤不知道該說什麼，劉顏飛竟然那麼不安，他也跟著沉默，半晌才道：“如果你大哥不讓你和我在一起，你會不會聽話？”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眸垂下，好像許久積攢的安全感在這一刻又透支了，他的指尖有些蒼白地搭在水杯的杯沿上，他已經同家人決裂，情況還能會更糟嗎？相比之下，他更害怕的是劉顏飛的搖擺。

劉顏飛愣了愣，他和顧瑤在一起的最開始，一直拒絕思考這個問題，他哪裡能夠預知自己和顧瑤在一起的時間是否足夠久到人生的盡頭？他給一個走完一生的承諾，估計也就騙騙小學生，像他這種身經百戰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但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忽然覺得顧瑤很好，值得他放棄一些無聊的尊嚴和猶豫的呢？

大概是顧瑤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的那一刻吧，他在被需要，他在被依靠，然後他索取加倍的寵溺。

劉顏飛心緒起伏，也不拿捱打說笑了，他的目光這一刻冰冷得像是套了一副寒鐵盔甲，“顧瑤，你覺得是誰都可以上我，是嗎？”他原本打算平心靜氣地發出這聲矯情的質問，然而到底不合他的脾氣，他火冒三丈把手機往玻璃桌上一摔，起身伸手直接揪住身邊人的衣領，一根手指直指顧瑤的鼻子，“要擱我三個月前的脾氣，你今天就得被家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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