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煙霧籠罩的楚臣煜，慕夕雀躍的心臟像是被人重重壓住一樣，每一次跳動都那麼沉重。

楚臣煜向來是自律的人，正常情況下，不抽菸不喝酒

，他是淡漠的，所以，他連喜怒哀樂都不需要。

可是，這一地的菸頭，怎麼解釋？

“吱嘎。”輕微的關門聲在空曠的書房裡被放大數倍，楚臣煜轉過身來，逆著光看向他，黑曜石般幽深的眼眸直直的向他看來。

慕夕不躲不避，嘴角微微勾起，睜著墨玉般的眼眸溫潤的回望他。

他不是夏衍，所以沒有資格擁抱他，沒有資格說他在身邊，可他是慕夕，那個從相遇開始，就不知不覺把他刻入靈魂的人。

他是那麼期望能得到他，用兩情相悅的方式。

他是那麼捨不得他，以至於連封印記憶，將他捆綁在身邊都捨不得。

所以，他選擇安靜的站在這裡，毫無防備的面對他，任他為所欲為。

對視良久，楚臣煜開口：“你是誰？”

“慕夕。”慕夕雖然疑惑，卻還是乖巧的回答，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潤。

“你為什麼來這裡？”楚臣煜慢慢走向慕夕，渾身充滿壓迫的氣勢，一字一句，極力剋制的說道：“或者說，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派我來，”慕夕看著他，墨玉澄淨而坦然，“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喜歡你，想要追你，所以來了。”

“因為喜歡，所以心甘情願做一輩子替身？”楚臣煜語氣嘲諷，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一個擒拿，慕夕一動不動的被他按在牆上，楚臣煜幾乎咬牙切齒：“這樣可笑的理由你也說的出口，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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