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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安無路可退,手上劇痛,那把鋼刀已被劈奪了去。變故也正發生在這一刻,黑暗中湧出許多人,把蘇永吉等人團團包圍。思安還未反應,已被蘇永吉用力拽回身,那把鋼刀又抵到了他脖子下。

原來蘇永吉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察覺不對,待看清來者是宣武士兵就知大勢已去,心想反正就一條命,順勢把思安拿住擋在身前。

“都不要過來!”

蘇永吉拖著思安到火把下面。

思安並不知溫行親自追來,看到宣武軍心頭稍稍鬆動,念頭一轉,大聲道:“來人可是宣武軍士,速速聽旨,內侍蘇永吉夥同河東節度使餘漸密謀弒君,假朕之意擬偽詔欲起兵反叛,現命你們立刻派人……唔唔……啊!”

蘇永吉想不到一向膽小的思安刀架到脖子下還敢呼喊,死死捂住思安口鼻,恨得咬牙切齒,“當初怎沒殺了你這俞氏的不肖子孫。”惡由心生,刀刃竟向回壓進幾分,思安細嫩的脖子立刻出現一條血痕。

思安呼吸不暢,脖頸銳痛,眼睜睜看著蘇永吉臉上猙獰而洶湧的殺意,以為這回自己肯定逃不過。他滿眼昏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

身上所有的禁錮驟然一鬆,他下意識大口呼吸來之不易的空氣,牽得脖頸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血痕蔓延開,很快被熟悉的手掌覆了上來。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凍了一宿的思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及辨明真假,那同樣熟悉的溫暖懷抱已經為他將寒冷和危險隔絕在外。

思安埋在溫行的胸膛裡什麼都沒看到,風中落下的刀伴隨著蘇永吉竭力地嘶喊:“俞氏覆滅之日就是聖人身死之時,聖人,就算他不殺你,別人也會……會……”

思安被溫行半扶半抱著離開,溫行搭在他肩上的手捏得他骨頭髮疼,但他一聲沒吭,只摟緊了溫行的腰。

脖子上幸而沒有傷得很深,經清洗包紮,血很快止住,思安傷得不重,卻病的不輕。

被救回來後思安急得像個投入母親懷抱的小猴兒,勾著溫行的脖子不撒手,自顧尋著溫行的唇胡亂地吻個不停,磕磕絆絆地問:“你的傷怎麼樣?可嚇死我了……他們拿走了我的玉……”胸中的不安和焦躁再也壓不住,如噴湧的泉水急切地尋求答案和撫慰。

溫行知他是被嚇狠了,任由著他,只把人摟得緊些再緊些,輕聲勸慰。

吻著吻著思安就面色潮紅倒在溫行懷裡。溫行往他額上一碰,滾燙。

後來思安只知道自己躺在馬車上,有時候醒來溫行也在身邊,一見溫行,昏倒前那許多情緒就又冒出來,他拖著昏沉的腦袋和無力的四肢滾到溫行身上索吻,沒親兩下身子又軟下去,眉頭打成結,不甘願也不放心地昏睡,溫行心疼不已,擁著他又是哄又是拍,直到他眉頭舒展睡踏實。

又一次醒來時已經在東都成王府裡。溫行沒有把思安送進宮,直接把他接進王府自己的住處,阿祿和一干平日侍奉思安的宮人也被調入王府照顧思安。

阿祿見思安醒來,高興得跟過節了一樣,又是問聖人餓不餓渴不渴,又是叫太醫,還張羅人報信。

思安身上倒是乾爽,只是渾身沒力氣,嗓子也疼得厲害,待喝了水用溫水擦了臉又喝了幾口粥,太醫還沒來,就又倒回床上,意識徹底跌入黑甜鄉之前,依稀聽到穩健的腳步踏入屋中,低沉悅耳的聲音關切道:“聖人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思安想掙扎著醒來,但是沒逃過睏倦,最終意識還是沉了下去。

待他精神養足,終於不再才睜眼又要睡過去,已是黃葉落盡的深秋時節。思安始終依溫行的安排住在成王府裡,病養了月餘就住了月餘,期間只隱約曉得外面不怎麼太平,溫行的章法倒不需他多問。

雖住著王府,思安與溫行見面的時候卻不多,王府裡當下忙碌非常,即使溫行在家,思安也常見不到他的人,夜裡他回來的時候,思安又早已睡下。溫行平日與門客謀士們商討處理事務的廳堂,幾乎每夜點燈到天明,來往王府的各色人等絡繹不絕。

後來思安才從阿祿那裡聽說,在他趟在床上不知日升月落的時候,溫行以雷霆手段清除了內侍省宦官在宮內外的一干黨羽,那些從前與奉成一等人不大清楚的勳貴和官員們無一倖免,一個多月的時間,都中不少人獲罪下獄或流放,一些干係緊要的內侍省宦官和大臣直接被處死,把持大景朝政多年的宦黨就就這樣盡數被拔除。

所借罪名恰是那日在應徽的一把大火。

儘管當時已想方設法隱瞞,但大火太過引人注目,又有人背後搗鬼,思安被擄走和溫行受傷的訊息很快影影綽綽傳遍應徽和東都,甚至有傳言聖人和成王都死了。

溫行也傷得不輕,當晚他就想立時追回思安,被杜卉和崔瑾呈兩個硬架在床上才養了兩日,一下得床就直追了去。

那兩日他派人探查得蘇永吉帶走思安的路線,沿路掃除了河東派在京畿附近的所有探子和細作,還好趕在思安被送入河東之前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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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很多人而言,這一年深秋的東都被拖入了一場動盪,偌大的都城都籠罩在陰魂一樣的蕭索和絲絲血腥氣中,對思安而言,一夜寒風、一場冷雨加上幾日驚嚇,留給他的只有終日瀰漫周身化不開苦澀藥味。

大概是寒氣入體,他斷斷續續地咳了一個多月都沒見好,一日三碗苦藥汁往肚裡灌,連蜜餞的甜味都快嘗不出了。

阿祿又端來熬好的藥時,看著那一片光亮在銀碗裡蕩呀蕩的,思安的眉頭皺成個“川”字。

溫行洗漱罷換了家常衣衫,看到思安坐在溫暖幽黃的燭光裡一臉了無生趣,不禁笑了起來。

“快把藥喝下去,不然涼了。”

思安苦皺了一張臉,換了個大義凜然的表情端起藥碗。

已是落霜的天氣,這樣的夜裡若是思安一個人睡,定要蓋上厚厚的被子,和溫行在一起卻只用薄被,身邊這麼一個火熱乾燥的熱源,他只需緊緊貼上去,一夜都不會覺得冷。

阿祿將屋裡的燈都吹熄,只剩一盞小燈,為兩人夜裡說悄悄話時留一點光。

思安捂在手裡細細地咳了幾聲,溫行慢慢給他喂溫水喝。

殷唇一片澤光,像誘人的果實,溫行低頭下去,被思安偏過躲開。

“算了,咳咳咳……別來。”他咳得太久,怕有什麼病氣過給溫行,兩人已是許久沒有好好親熱。

正待說什麼,外面阿祿傳話說有人求見。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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