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講,給予他生命的男人已經躺進了土饅頭。
他用手指將刻在墓碑上的父親的名字細細描畫一遍,母親站在一旁為他撐著黑色的傘,看他呆愣愣地蹲在父親的墓前,沾了一手的碎石子屑,一雙眼睛紅得像要滴下血來。
顧停雲在家裡面躺了兩三日後,高燒總算退去。算算日子,出差的人明天該回來了。
母親已好幾夜難以入眠。顧停雲陪著她枯坐了大半夜,擁抱她一下之後終是道了別,天矇矇亮的時候坐上了回N市的火車。
途中喻宵打過一個電話給他。他看到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突然手忙腳亂起來,在接與不接之間搖擺許久,最終一個不小心,竟慌慌張張按掉了這輩子與喻宵的最後一次通話。
顧停雲不比喻宵習慣孑然一身,他厭倦離別。這世界上他最掛念的人已經過世,他沒有餘力再承受因喻宵而產生的不安感。
相逢一場,縱使情深意長也終有離散時。有些話是該說明白了。
喻宵回來之前沒有給顧停雲打電話。當時是深夜,他怕打擾顧停雲休息,便沒有開燈。
然而猝不及防地,黑暗裡一個聲音低低地響起來。
“我以為,你這次出去就不再回來了。”顧停雲靠在牆邊,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其實你每一次出遠門我都有這種預感,但每一次你竟然都回來了。我最近開始對這件事感覺驚訝。你過慣了四處輾轉的生活,哪裡會對一個地方有什麼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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