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是方旭巖，除此之外連一名保鏢都沒有。

沈楓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依舊抱著許諾，動作極為輕柔的撫著他的頭髮。

“佩服，真不怕他再……”方旭巖伸了伸舌頭。

其實沈楓很清楚，黎穆白如果要殺他，就不會讓他活在現在。他低下頭，卻發現一雙滿是疑惑的眼睛盯著他。

許諾醒了！

他盯著沈楓，像是不認識他，但同時又似乎很享受他撫弄自己頭髮的感覺。他轉臉望見門口的黎穆白，喊了聲：“哥？”

“許諾……”黎穆白來不及喜悅，聲音已經顫抖。

方旭巖急匆匆上前，開心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你看你看，我就說，果然沈楓一來，你這臭小子就醒了！說，之前是不是裝的？哪有這麼巧！”

“他是誰？”許諾盯著沈楓，眯了眯眼睛，嘴角有一點笑意。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靜了片刻。

“你……”方旭巖有些艱難的說：“你不會失憶了吧？”

沈楓眉間一動，慢慢鬆開了抱著許諾的手，太陽穴一跳一跳，彷彿在打鼓。許諾扶著頭，想了會兒，神情痛苦：“為什麼我會在這？”

方旭巖還不肯死心，指著沈楓，“你再看看，他是誰？”

看著沈楓好一會兒，許諾最後還是說：“不認識。”

黎穆白勾起唇角，眼底有深深的快意。既然許諾忘了這個沈楓，那麼沈楓也就沒有在存在的必要。最好以後永遠不要再想起。

沈楓的心像是突然被掏空了，他在這裡已經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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