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嘴那麼輕鬆,此次的黑暗境遇也不算什麼了,但我畢竟是正常人,失明這個詞多少會帶給身心一種可怕的壓迫感,那跟子彈穿過胸膛、鐵器擊重大腦的痛感不一樣,面臨黑暗的焦慮才真是最磨人的,原來我並不受眷顧,我甚至有時候覺得是在為自己的這段感情付出代價,但不後悔,因為一旦是我陳碩付出的東西,就很難再收回。
可能現在我能做的,真只能遵醫囑:保持良好心態。但我並非一個樂觀的人,從出生開始,我便要受盡不樂觀現狀的考驗,現在得到的一切,不是偶爾,但一半是命運機緣,呵,什麼時候我也成了宿命論者,我不是什麼都不在乎的麼?即使丟了一雙眼睛,丟了一顆心。
我的半邊臉倒沒事,腫了一星期就痊癒了。只是沒想到臉沒事,腦子裡卻出大問題。兩週後,我還是順利出院進入觀察期,隨行多了一名專業護理師,鄭耀揚把我安排到海濱別墅,我沒有拒絕。本來在人前我挺避諱的,現在別人怎麼看我也不計較了,但我拒絕坐輪椅讓人推著走,那會使我狂躁抑鬱。
之後,我愛上了運動,成天在別墅內的健身房泡著,四腳尚健全就拼命使勁,不想有一天渾身都廢了。我變得有些沉默,當一個人面對黑暗的時候只有沉默可以讓他寧靜。經過兩天的“訓練”,我就可以自己摸到洗手間,可這樣的生活真叫我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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