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瘋了嗎。”沈柔氣道，“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家裡所有的人。”

“柔柔。”言少卿語氣忽然變得正經起來，用少見的認真語氣說道，“阿司不像我們，他是一個對自己人生走向規劃的非常清楚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是衝動，更不是隨便下決定。”

“我相信他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考慮。”

“還有……”言少卿沉默了幾秒，才又再度開口說道，“我能感覺到，阿司很在乎那個女人。所以明晚如果見到了她，不管你喜不喜歡她，都不要當著阿司的面表現出來。”

沈柔收緊手指，抿緊唇沒說話。

言少卿輕輕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如果你真的對阿司有意思，就早點告訴他。現在……他已經結婚了，唉，你說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聽著言少卿那一聲嘆息，沈柔心口像是被什麼割了下。

她眼裡蒙上一層水霧，咬緊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不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她喜歡了他整整二十多年。

從她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

她有多喜歡他，就有多害怕失去他。

她害怕她的表白，會弄得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可現在……

她好像徹底失去對他表白的機會了，也徹底的……失去了她的愛情。

*

喬綿綿本以為房間裡多了一個人，她會不習慣，會睡不著。

可實際上，她卻入睡的很快。

熄了燈，四周一片安靜。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聲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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