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想裝作沒發現都做不到。

葉九幽搖頭：“不是一夥的。”說著，他就有意識的順著目光傳來的方向追尋過去，而後在人流縫隙間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他出聲喃喃，有些驚訝。

葉九秋也與他一同看去，同樣詫異的叫了出來：“韓素？”

人群中，韓素遠遠的站在一角，靜靜的注視著這邊，一動不動，猶如一尊泥塑石雕。只是目光專注又明亮，讓人無法真正忽視掉他。

他在看什麼？

葉九秋眨巴下眼，來回看了看，終於確定下來——韓素在看他家師父。

他猛地回想起來，據說韓素當年格外崇拜師父？

崇拜？

葉九秋怔了數秒，隨後僵硬的扯開唇角，揚起一個乾澀澀的古怪笑容。

見鬼的崇拜！韓素看師父這眼神兒像是崇拜的眼神的麼？

完全是一副看久別重逢的喜歡的人的目光罷？

他反射性的緊張的望了一眼封玉書揹著的青銅棺材，心道狄師叔千萬別現在跑出來折騰，打亂了集市秩序，他們會變得很麻煩的。

許是狄朔正在休憩，沒有注意到韓素的存在，青銅棺內安安靜靜，讓葉九秋悄悄鬆了口氣。

不過等他再朝韓素那邊看去時，就發現韓素已經不在那處了，就好像剛才是他自己看花了眼一樣。

但葉九秋不覺得是自己看走了眼，他小聲問葉九幽：“他人呢？”

“走了。”葉九幽道。

“你怎麼不攔下他？”

“攔下他做什麼？”葉九幽反問，“與他打一場，還是挾恩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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