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唇角的弧度帶著說不盡的惡意：“大概是他要想起問草境中的事了。”

葉九秋：“……”等何師兄想起來你就該倒黴了罷？

而花涼也在矛盾為難下，私心佔了上風，低聲開口道：“葉兄，這口靈池，可否用在葉明春身上？”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低頭折腰，緊張尷尬，格外違和。在葉九秋還未回答時，他又飛快補充道，“在下知此靈池珍貴，而今身上沒有能與之交換之物，若葉兄信得過，在下往後必將百倍相報。”字字擲地有聲，令人信服。

葉九秋半晌沒說話，只是目光古怪的看著他，直至看得他眼中希望快要黯淡下去時，才一揚唇角笑了出來。

“花大哥你這是說什麼話？”葉九秋笑得歡快，“為什麼我把靈泉給自己的大哥用，反而要你付出代價？你這是什麼道理？”

“……”花涼呆住。

要說他忘了葉九秋與葉明春的關係，他沒忘。要不是記得這一層，他哪會說交換這種話，早就下手搶奪了。

可是要說他沒忘……花涼茫然自問，他又怎麼會鬧出這種笑話？

然而真真切切，他在聽說了這靈池後，生出的唯一念頭，便是不論什麼代價，都要從葉九秋手中換過來，送與葉明春。卻忘了人家才是兄弟，是家人。

心頭驀地升起淡淡的悵然若失，花涼抿了抿唇，惑人的眉眼顯出幾分寂寂之色，宛如豔色海棠卷葉枯萎。

葉九秋眨巴下眼，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錯。該怎麼辦？當然是拿功來抵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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