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相,襯衫前頭還濺了些血跡,他形容狼狽但姿態高貴,不緊不慢地整了整襯衣的領口與西服的袖口,然後便走了。他走路永遠都是一個樣子,下巴微抬,脊樑筆直,目不旁視,特別像一件瓷器,精美又矜貴,硬邦邦的。阮寧一直覺得這種姿態特帥,暗暗模仿過幾回卻總不諳要領,但按老陳的話說,這是做作與拿勁。
過道上的人越擠越多,所有善意或者不善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刑鳴無所謂,這畢竟不是最壞的時候。
他想起初三期中考試那天,校園內一排紅牆,兩行老樹,天往死裡藍。
最後一門數學,考試開始不到三十分鐘,平時一般不露面的教導主任突然帶著兩名警察來到了考場門外。監考老師被叫了出去,四個成年人交談了約莫四五分鐘,聲音不算響亮,但考場內的學生已經敏銳地意識到將有事情發生。
監考老師初出茅廬,剛剛從別的學校調過來,這個班上的學生基本叫不上名字,於是她再次走進教室,當著全班學生的面喊了起來,刑鳴,刑鳴來了沒有?
學生們紛紛抬起臉,轉過頭,把目光投向倒數第二排——刑鳴打小個兒高,唯一能坐在他身後的是班上的體育特招生,跳高的。
可他似乎完全沒聽見,照舊埋頭做著計算。
監考老師見無人應聲,又大聲道,刑鳴沒來嗎?刑鳴,你爸爸出事了!
學生們躁動不安,考場內鴉雀無聲,整間教室只有一個人正在考試卷上刷刷地寫著,他心無旁騖,手速飛快,試卷上的字跡龍飛鳳舞。突然有個學生站起身,抬手往後一指,刑鳴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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