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喚自己一句:“陛下。”
那該多好。
不是那個十二歲,帶了太明顯的目的,勉力承歡的少年;不是那個後來,一身驕縱,帶了恐懼和刻意的獻媚討好的孌寵;是他,是那個敢迎視自己,敢一腳踹開自己,不卑不亢,驚才絕豔的蕭墨存;是那個此刻呆在瓊華閣,病得彷彿脆弱到不堪一擊,卻透著骨子裡的光華和倔強,令自己無法不去珍視,無法不去心疼的人。
如果,能與這個人,前事皆忘,重頭相見,該有多好。
蕭宏鋮嘴角浮現一絲微笑,為自己此刻沒來由的軟弱念頭而嗤之以鼻。笑話,別說逝者如斯,便是能重來一遍又怎樣?事情該怎麼辦,還得怎麼辦,再喜歡那個人,再放不下,可終究,不能為他破例。
只是近來也不知怎麼了,天子威儀,萬人之上,剷除異己,四海昇平,雖令自己滿足,卻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時候,想要擁那人入懷,想要緊緊將他的頭,貼近自己的胸口,想要感受那種宛若洪荒盡頭,相依為命的溫存,想要知道,自己,其實也是一介凡人。
一介凡人,有慾望,有期待,自然也有沮喪,有失落。
所以,若那人那日不曾語出譏諷,甚至願溫順朝自己一笑,自己便能感受到那種滿滿的喜悅;若那人那日為病痛所苦,為所受的委屈所怒,進而冷言冷語,頗多抗拒,自己便會惱怒異常,會恨不得,將整個瓊華閣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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