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院,他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那個老妖怪你不看他也能活的很好。”
看著氣鼓鼓的沈椿鴻,趙晉文似有所悟道,“道長,莫非你和宋公子……有什麼過節?”
“不是我和他有什麼過節,是他……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全部都忘了,從今天起我要住在你家,你得包吃包住。”沈椿鴻話鋒一轉說的理所當然。
趙晉文點點頭倒沒有異議,他道,“道長,你是不是沒有盤纏了?這個不是問題,我可以接濟接濟你,你不要客氣,只管開口便是。”
沈椿鴻摸了摸袖袋,笑道,“確實沒有銀子了花了,剛好你家有妖氣,我便住下來了。”
趙晉文腳步一停,喃喃道,“有妖氣?難道有妖怪在我家徘徊嗎?”正想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抬頭才發現沈椿鴻已經走遠,他趕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一邊喊道,“道長,你等等我,我家真有妖怪嗎?”
沈椿鴻沒有停下腳步,輕哼了一聲,低聲自語道,“當然有,還是隻千年大妖怪。”
就這樣,沈椿鴻在趙晉文毫無防備之心的善良下成功住進了趙府,並且還努力的爭取到住在了趙晉文小院的廂房,而且就在他的隔壁。
隔天一早沈椿鴻精神抖擻的推開房門,正好和剛起床的趙晉文打了個照面,趙晉文先開口道,“道長,早啊。”
沈椿鴻今天的心情也很好,他毫不吝嗇的給了趙晉文一個大大的笑臉,“你也早。”
趙晉文見到他這麼燦爛的笑,忍不住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沈椿鴻見他發愣,疑惑道,“怎麼了?”
“沒,沒事。”按了按狂跳的胸口,趙晉文的耳朵忍不住有些發熱,剛剛他是怎麼了,那種奇怪的心悸感,還有那種熟悉的親切喜悅感,這是他的感覺嗎?可是好奇怪,他為什麼會感到喜悅親切?他的心又為什麼跳的這麼快,彷彿有什麼要擁擠而出。
和趙晉文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沈椿鴻還見到了趙晉文的爹孃,趙老爺和趙夫人對沈椿鴻並沒有多大興趣,聽說是自己兒子讓沈椿鴻留下住的,也不與干預,只要兒子高興,怎樣都好,況且府上還有一個高人,也不怕這個來路不明的小道士能掀起什麼風浪。
吃過早飯後趙晉文邀請沈椿鴻一起去他的一個朋友的私人山莊別苑賞花避暑,沈椿鴻當然是一口應允,欣然同行。
於是兩人便一起乘馬車來到城外一座頗為雅緻的大別苑,剛下馬車就有下人前來引路入苑,看樣子這別苑主人倒是頗為重視趙晉文,竟早早的吩咐了下人等著他來。
家丁輕車熟路,恭敬的站在一側引路,直走到花園荷塘處才停了下來,道,“趙公子,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時,請。”
“有勞。”趙晉文很有禮貌的回了一禮,然後對東張西望的沈椿鴻道,“道長,我們走吧。”
沈椿鴻收回目光跟著他走向建在荷塘中央的八角亭,這別苑主人倒是風雅,竟在八角亭外掛了一圈粉色紗帳,清風一吹,荷香陣陣,紗帳也跟著翩翩起舞,倒是頗為好看。
只是……這約趙晉文的人是個男子,今天若是他沒來,那就是他們二人獨處,在這掛滿紗帳的八角亭,這孤男孤男的,又紗帳重重,實在是有些曖昧啊,但願是他想多了,說不定這個別苑主人只是比較喜歡這種小情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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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燈
? 一路胡亂想著,沒一會沈椿鴻就跟著趙晉文走過建在荷塘上的遊廊,一起走到八角亭外,趙晉文伸手撥開紗帳先讓沈椿鴻先進,他也不客氣,就勢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半倚在湘妃椅上姿態慵懶,半披著長髮背對著他們的男子,聽到腳步聲男子以為是趙晉文,含著笑的臉就轉了過來,一聲柔媚的‘晉文哥哥’剛出口,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接著條件反射的就坐了起來,驚慌的道,“你是誰。”這次的聲音聽著倒是正經了不少,一邊說著還一邊攏緊了半敞著的衣襟。
相比於劉瑜這麼激烈的反應,沈椿鴻就表現的冷淡了一些,他乾巴巴笑道,“抱歉,我不是你的晉文哥哥。”
這時趙晉文趕忙上前一步擋在沈椿鴻身前道,“劉公子,這位道長是我的朋友,你別害怕。”
劉瑜看見趙晉文,霎時剛剛質問人的那股氣勢便消失殆盡,他道,“晉文哥哥你說哪裡話,既然道長是你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來,快些請坐。”
說著伸手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倒了三杯茶,一杯推倒沈椿鴻眼前,另一杯則請自端著遞給趙晉文,對他說,“晉文哥哥,這是我掐著時間讓下人準備的上等碧螺春,清香甘甜口齒留香,你來嘗一嘗如何。”
趙晉文依言端起精緻花紋的陶瓷茶杯淺呷一口,細細品了一會點頭讚道,“嗯,不錯,確實是好茶,劉公子不愧是會喝茶的人,沾劉公子的福,每年在下都能喝到此等好茶,在此還要多謝劉公子。”
劉瑜掩嘴一笑,‘晉文哥哥還是那麼客氣,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叫我小瑜便好,如此劉公子劉公子的叫委實生分了些。”
“這不也是叫習慣了嗎,一時改不回嘴。”
沈椿鴻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沒忍住就翻了個白眼,還能在肉麻一點嗎?而劉瑜的回答就是他的行動,他的回答是‘能’。
此時又見劉瑜拿起小碟子裡的精緻糕點,他道,“晉文哥哥,這是我剛和醉仙樓廚子學會的蓮子糕,來,嘗一嘗我的手藝如何,若是不好吃便是還不能出師了。”說著竟要親手餵給他吃。
興許是一年前吃荷葉鴨而生魂出去的緣故,趙晉文現在對荷葉蓮子等有些敬而遠之,但有不好直接拒絕,這時他忽然注意到沈椿鴻正瞪著他,他立刻不經意的推開劉瑜的手,問沈椿鴻,“道長,你怎麼不喝茶?”
劉瑜這才轉了注意力看向坐在一旁的沈椿鴻,也跟著笑道,“是啊,道長,這茶此時溫度剛好,若是涼了便失了他的味道。”
不待他一通介紹這茶如何如何好,沈椿鴻一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嘴裡還吃進了好幾片茶葉,他‘呸呸’的吐了幾口將茶葉吐到乾淨的石砌地面,抹了把嘴挑剔的說,“也就這樣嘛,沒喝出和茶攤上大娘的涼茶有何區別。”
一時間八角亭裡氣氛有些尷尬起來,趙晉文更是愣愣的看了沈椿鴻半晌,而劉瑜則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好半天才緩過來尷尬笑道,“想必……想必這茶不合道長口味,下次再來在下定好好招待,失禮了。”
“客氣。”沈椿鴻不冷不熱的瞥了眼劉瑜又看向趙晉文,卻發現他居然在憋笑,頓時煩躁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暗暗白了他一眼心中道,‘笑什麼笑,敢不敢笑的在明顯一點啊’。
因為沈椿鴻那一出,氣氛怎麼也無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