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跟舒薇剛剛來到停車場,凌衛國幾個就已經出來了,凌衛國現在是滿臉紅光,他笑呵呵的說:“陳青,你的恩情老夫記下了,現在看你心情不太好,我就不叨擾你了,改日再好好登門致謝。”
說完,凌衛國幾個就已經離開了。
陳青跟舒薇兩個也開車回家,回學府壹號。
路上,舒薇就舒家眾人今日的表現,給陳青道歉。
陳青轉頭看了副駕駛位上的舒薇一眼,淡淡的說:“又不是你折辱我,為什麼要你道歉,經歷過這次,我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你家裡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回事,甚至心底恨透了我,巴不得我們倆早點離婚呢。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像哈巴狗一樣去討好他們了,以後我跟舒家的人不相往來,我不去自討沒趣,他們也別來找我,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舒薇聞言心頭有些泛苦,一邊是她的老公,一邊是她的家人,她是自然不想看到老公跟家人鬧不和的。那樣子會讓夾在中間的她很為難。
不過,她也知道,一直以來,家人對於陳青的欺凌折辱,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之前就已經把陳青逼得服毒自殺,只不過陳青並不該絕被醫院搶救回來了而已。
陳青自殺未遂,在醫院住的時候,還有出院的時候,舒家都沒有任何人來看望陳青一眼。
這次舒老夫人七十大壽,陳青還是準備了貴重禮物,去給奶奶祝壽,不過奶奶跟伯母等人,又一次不問皂白,就當眾恥笑陳青,還把陳青的禮物扔地上,說陳青送的是垃圾。
這也就罷了,最過分的是陳青在救人的時候,奶奶生怕惹禍上身,當著大家的面說不認陳青這個孫女婿。
現在,陳青已經心灰意冷,她也理解陳青心中的憤怒,嘴巴動了兩下,終究是沒有說出任何勸和的話。
因為她心底很清楚,陳青跟舒家眾人,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回到學府壹號,舒薇關切的對陳青說:“你在宴席上就喝了幾杯酒,東西根本沒吃,要不我給你煮個面?”
陳青原本顯得有些冷漠的俊臉,如同春雪融化般,露出了微笑,他饒有興味的上下打量舒薇:“咦,老婆,你好像比往常更加關心愛護我了呢?”
舒薇瞬間俏臉泛紅,對著陳青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誰愛護你了,臭美,吃不吃,不吃拉倒。”
“吃,當然要吃了,我老婆給我煮東西,別說我現在餓死啦,就算不餓我也要吃。”
“哼,以前沒有發現,你這傢伙這麼油嘴滑舌。”
舒薇進了廚房,親自給陳青煮麵了,要知道她跟陳青結婚這麼久,算是第一次專門為陳青下廚。
很快,舒薇就煮了一碗雞蛋麵,她端出來給陳青吃,她坐在一邊看。見陳青吃得香,她俏臉上也下意識的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舒薇趁著這機會,就好奇的詢問陳青各種問題。
比如陳青什麼時候跟凌衛國這種人物交上朋友的,還有陳青的還魂草,是從哪裡來的?
陳青自然不會如實相告,他說還魂草是家裡傳下來的寶貝,一共有兩株,本來想拿出一株當壽禮的,不過可惜別人不識抬舉。
至於怎麼跟凌衛國交上朋友,陳青說其實我跟凌衛國不算朋友,他就知道了我手中有還魂草,他正好需要這仙草救命,才會攀親認故。最後,陳青說道:“現在凌衛國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病也治好了,他已經不再要求於我,所以他也不會真的把我當朋友。以後他還過他的上流社會生活,我還當我的公司小安,彼此不會有太多交集的。”
舒薇點點頭:“哦,好吧,還以為你遇上貴人了呢,現在看來不過是利益關係,這種關係不牢靠也是正常。”
陳青跟舒薇小兩口正在溫馨的聊天,而在麗海市人民醫院裡,在急診病房,卻鬧翻了天。
舒海龍夫婦跟舒海濤夫婦,還有舒晴等一大幫舒家的人,圍著昏迷不醒的舒老夫人急得團團轉。
主治醫師這會兒冷冷的說:“大家不要都圍在這裡了,留下一兩個人看護,其他的人都到外面走廊待著,打擾了病人休息,就更沒有治好的可能了。”
舒家眾人聽到醫生這般說,就留下兩個婦女在病房照顧舒老夫人,其餘的人都出去了。
舒海龍等人跟著醫生來到醫生辦公室,舒海龍當下就焦急的問:“醫生,我媽她到底怎麼樣了,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她生命有沒有危險?”
舒海濤也焦急的說:“是啊,醫生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我媽,就算花再多的錢,我們舒家也給得起,也無所謂。”
醫生沒好氣的說:“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老夫人已經從腦梗塞升級到腦梗死的階段,現在她昏迷不醒,能不能夠再醒來,這要看運氣了。少數幸運者是可以恢復過來的,但是更多的患者腦梗死之後,就已經是活死人了。”
舒晴顫聲的問:“什麼是活死人?”
醫生說:“就是腦子死了,身體還活著,比植物人還植物人,一般這種情況,可以判定為死亡,建議家屬放棄治療。”
舒海龍連忙的問:“那我媽她現在?”
醫生:“已經算是初步腦梗死,你們得有心理準備。”
瞬間,辦公室裡一片哀聲,大家都有點絕望了,沒想到老夫人壽辰變死忌。
醫生似乎早對眾人的反應有準備,他站起來說,你們家人商量一下,我去查病房了。
醫生走後,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一幫舒家的人,大家都沉浸在絕望的氣氛之中。
忽然,朱寶珍似乎想起了什麼,她睜大眼睛叫囔道:“大家先不要傷心,或許還有機會救活奶奶。”
舒海龍老淚縱橫,生氣的說:“醫生剛才都那樣說了,媽還能有什麼機會?”
朱寶珍卻說:“哎呀,你忘記了今天在宴席上,凌衛國喝酒導致中風發作,差點死了,最後是怎麼救回來的?”
舒海龍瞬間睜大眼睛,一拍手,興奮的說:“仙草,陳青的仙草,用陳青的仙草給救回來的。”
“仙草這麼寶貴的東西,陳青捨得拿出來給奶奶當壽禮,那我猜測他應該不止一株,不然僅有一株的話,他肯定留著給自己保命,怎麼捨得拿出來送人?”朱寶珍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不過,這卻是被她歪打正著,陳青確實還有一株還魂草。
舒海濤立即就說:“那還等什麼,我這就打電話給陳青,讓這小子立即送還魂草過來給奶奶救命。”
舒家一幫人平日欺凌陳青也是習慣了的,陳青在他們眼中就跟舒家的狗差不多,他們可以任由揮來喝去。
但是他們沒有意識到,他們現在是有求於陳青,他們更加不知道,現在的陳青,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懦弱的陳青了,陳青身上的靈魂,可是來自異界無比傲慢的天驕喬柯亭。
很快,舒海濤就給女兒舒薇打通了電話,他首先告訴女兒奶奶病倒,情況危急。
舒薇聞言大驚失色,焦急的問:“爸,奶奶她現在沒事了吧?”
舒海濤:“現在情況很危急,醫生說有可能變成活死人。小薇,陳青手上還有沒有還魂草?”
陳青這會兒就在舒薇身邊,舒薇有些尷尬的瞄了一眼陳青:“他剛才說還有一株。”
舒海濤:“他在嗎,你把電話給他。”
舒薇知道父親這是要跟陳青索要寶貝仙草了,她只能硬著頭皮把手機遞給陳青,小聲的說:“奶奶病了,爸找你,估計是想要你把剩下的那株還魂草拿去給奶奶救命。”
陳青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接過電話:“喂?”
“陳青是吧?”舒海濤清了清喉嚨,倨傲的說:“奶奶生病了,你不是有很多還魂草嗎?趕緊的拿一株過來人民醫院,給奶奶治病,動作利索點啊,機靈點,別整日傻不拉幾的,知道嗎?”
陳青聽到這話,呵呵一聲冷笑,然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醫院那邊,舒海濤拿著手機,滿臉的不敢置信。
而周圍舒海龍、朱寶珍跟舒晴等一幫人則齊齊的望著舒海濤:“陳青膽敢結束通話你的電話?”
舒海濤額頭冒汗,自感被陳青這小廢物掛電話很沒面子,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他怎麼可能敢結束通話我的電話,應該是不小心按錯,我再打。”
舒海濤當下又打了個電話過去,剛剛喂了一聲,就再次被陳青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這下子,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有點異樣了。
舒海濤額頭的汗水流得更急,他惱羞成怒的說:“一定是他不知道打電話給他的人是我,不然他敢掛我電話,我再打,電話通了我先自報身份,看他敢不敢掛我電話?”
舒海濤說完,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就色厲內荏的喝道:“陳青,我是小薇他爸,現在我要你拿還魂草……”
嘟——
電話再次被結束通話!
舒海濤這次徹底凌亂了,陳青這小子,還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呀!
舒海龍沉著臉說:“二弟,你別打了,很顯然陳青不打算給你跟我們舒家任何人面子。”
舒海濤哭喪著臉:“但只有他有還魂草,能夠救媽呀。”
一幫人瞬間就罵罵咧咧起來,說陳青不識抬舉,還舒家的上門女婿呢,就是養條狗都比陳青知道懂得報恩。
朱寶珍忿忿的說:“還魂草,陳青是拿出來送給奶奶當壽禮了的,送給我們的禮物,那就是屬於我們的了,就算我當時把還魂草扔地上,那也是我們自己扔自己的東西,陳青憑什麼把我們的還魂草回去?這人真沒素質,必須要他還我們的還魂草,拿著我們的還魂草,他好意思嘛他,真是天底下什麼人都有。”
舒海龍沉聲的說:“既然陳青不識趣,那我們就只能來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