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你別怕。”
“我不怕,”文怡懨懨地靠著他,“我就是覺得沒意思——唐毅,都這麼多年了,用那種特別營銷的說法,我身體的細胞都死過一輪了,能記得的那些全死光了,你還老這麼著,有意思嗎?”
“我……”
唐毅痛死了。
身體也痛,心也痛。
他的心眼很小,針尖兒那麼大的一點兒,僅僅勉強放得下的就是眼前這兩個人——可他們呢?一個兩個,對著他,都只有一張冬天般冷酷無情的臉!
蘇文怡便罷了——畢竟是他自己對不起人在先,當年那些事,如今回想自己都不落忍,每每深夜裡悔的輾轉反側,只恨時光不能倒流。
可厲向東呢?
青梅竹馬,襁褓裡的娃娃親,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過命的交情。他唐毅一輩子手硬心黑,對誰都下得了手,正面一盆火,底下一把刀,做那麼多狠辣的事眼都不眨一下,私下裡誰不知道他是個刀尖上舔血的活閻王。唯獨對向東網開一面,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一點不好的事都不敢讓他看見,小心翼翼地把捧在手心裡過了十多年。
這個世界上他唐毅甚至連自己的親爹都算計過。
唯獨能拍著胸脯說沒有對不起過的人就是厲向東。
結果呢?
唯獨厲向東絆了他人生最大的一個跟頭,抵著心口在他心尖最軟的地方狠狠地捅了足足兩刀!
唐毅恨得牙癢。
恨那個懵懵懂懂地看文怡眯眼一笑就連耳廓都紅得透明的少年;恨現在這個不願意乖乖按照計劃走好好去走健全的人生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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