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覺得自己總是在師父面前如此狼狽，慌張無措，愚笨異常。

“師父，您不記得我了……”陸唯抬起眼睛，悲傷地看著仲夜，眉目都低垂下來，像是失去了很多生機的植物，甚至離我那麼遙遠，你要是個凡人就好了。

“記得你？”

“你歷劫的時候，曾經與我相遇。”

“歷劫時期早已經過去，你何必耿耿於懷。”

陸唯的手指尖輕輕顫了顫：“因為您忘了，所以自然渾不在意了，但是……”

陸唯胸前的玉佩漸漸開始發燙，陸唯抬起眼睛：“請您給我一個機會，追求您的機會。”

仲夜覺得驚訝：“我歷劫時，喜歡你？哪一世？”

“每一個世界，您很愛我，很愛……愛我到可以去死……”陸唯抿緊了唇，覺得自己把這些師父已經不記得的記憶說，似乎太過可笑，因為他好像是在說一個痴心妄想的夢，但是他依然壓低了聲音輕聲道。

仲夜的眼睛沉下來，音色冰冷：“太過放肆，滾！”

陸唯顫了顫，苦笑一下，沒想過放棄，但是他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師父了，那個曾經在凡塵，為他痴狂過的人，那個眼睛深處蘊滿溫柔的人。

他已經找不到了……

陸唯慢慢轉身離開，滾燙的玉佩，隨著陸唯遠離仲夜慢慢涼了下來，陸唯的音色溫溫的：“不奢望您能想起，但請給我靠近您的機會。”

仲夜愣了愣，輕輕地捂住心口，頭一次覺得心空蕩蕩的，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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