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不光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性子也有可取之處……儘管這都是他的狐媚之術,內裡全是狐狸心腸,但男人們都吃這一套,她懂。而經歷了當初老二突然變彎的經歷,雖然這次她依然震驚的莫名其妙,但接受起來也不是那麼困難。
她想,是不是老大一開始就是彎的,所以才能守著冰山一樣的沈龢過了那麼多年,才對孫家和劉家這麼優秀的姑娘視而不見。或許她從一開始就使錯了勁。
她不是不能接受大兒子是個同性戀……或許如果沒有祈良秦這件事,她也接受不了大兒子突然變彎。雖然都是變彎,她能接受嚴松偉突然彎了,但其實未必能接受嚴柏宗變彎……但是有了祈良秦做對比,她覺得嚴柏宗喜歡上別的男人,除了祈良秦以外的男人,她都變得容易接受了。
她要跟自己的大兒子好好談一談。嚴柏宗是個很孝順懂事的人,她如果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相信老大能夠明白,他愛上祈良秦,是多麼錯誤的一件事。
第103章
但是老太太還沒來得及見嚴柏宗,祈良秦就打了電話過來,說要見她。
老太太已經把祈良秦的電話拉黑了,她把所有祈良秦的聯絡方式都刪除了,誓要剷除他的一切痕跡。祈良秦是透過春姨轉達了這個訊息。
“他怎麼不讓老大直接告訴我,還要告訴你?”
“她來見你的事,柏宗不知道。”
老太太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磨磨唧唧不知道他想搞什麼,我就煩他這樣的男人。說是老大不知道,誰知道是不是他又耍心眼,單等著事後告狀,說我怎麼為難他。”
春姨有些為難地說:“那老太太還要不要見他?”
“見,為什麼不見,送上門來給我罵,我還能怕了他?”
春姨就打電話通知了祈良秦:“老太太不會心平氣和坐下來跟你談的,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我知道。”
祈良秦這兩天上火很嚴重。
嚴柏宗要上班,每天中午和晚上陪他吃個飯,晚上回去睡覺。大概是不想他負擔太重,嚴柏宗很少跟他提家裡的事,祁良秦也沒問。
不是不想問,是心裡有愧,所以不知道說什麼。是他讓嚴柏宗走到如今兩難的地步,他愧對嚴家人,可卻又不肯放棄自己的幸福。
人的心是多麼微妙和複雜啊。他看著不動聲色的嚴柏宗,有些心疼他,發自真心的心疼,他真的一點痛苦也不想讓嚴柏宗嘗受。可是他又有著那麼強烈的私心和佔有慾,為著一己私慾,不到萬不得已不肯鬆手。
他住的酒店距離嚴家不遠,在嚴家和嚴柏宗公司那條線上。嚴柏宗每天來看他,但是兩個人剋制了很多,大概也是沒心情,沒什麼親熱舉動。嚴柏宗什麼都不說,嚴松偉倒是一天三四個電話地發過來,隨時報告家裡的情況。
祈良秦覺得這事事關自身,他不能什麼都交給嚴柏宗,自己也需要有所作為才行。他心裡也是不安的,越是太平靜,他越是害怕後面有暴風雨等著他。他是打死都不肯分手的,但他怕嚴柏宗會。
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或許未必不會幸福,可是得到家人詛咒的婚姻,就一定不幸福。就算嚴柏宗拋棄了家庭選擇了和他在一起,他覺得嚴柏宗也不會真正快樂。
既然嚴柏宗都不會快樂,他又怎麼可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愛情呢。他想要嚴柏宗沒有後顧之憂地愛他,全心全意地愛他,就要攻克老太太這個難關。
老太太沒讓他進家門,也沒有去咖啡廳或者哪裡,而是直接約在了路邊,叫祁良秦在小區外頭的一個路口等著她。
祁良秦早早地就到了。老太太坐著車遠遠地就看見他站在路口。
老太太心裡很不舒服,因為她覺得幾日不見的祁良秦彷彿出落的更俊秀了。祁良秦看起來越是叫人滿意,她心裡就越不舒服。一個本來可以成為完美兒媳的男人,如今竟然成了一條白眼狼,她怎麼能不生氣,懊惱。
車子在祁良秦跟前停下來,祁良秦才看清開車的是嚴媛。他衝著嚴媛半鞠了一躬,低頭致意,沒有韓劇或日劇裡常見的那種鞠躬誇張,卻比點頭更誠懇恭順,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打招呼方式。老太太將車窗開啟,露出一副精心武裝過的面孔,冷冷地瞧著他。
“您好。”祁良秦再次低頭致意。
“您”這個詞,好像更多地在正規社交場合和書面上出現,在日常生活裡很少有人用,祁良秦原來在嚴家的時候,大家跟老太太說話,幾乎很少會用到這個字,都是用你。他如今用“您”,自然是為了表示恭敬,有心討好。
老太太卻並不吃這一套,她當然不可能吃這一套,冷冷地瞧了祁良秦一眼:“你不是有話跟我說,我來了,你還磨蹭什麼?”
“我想跟您好好談談。”
“就在這裡談吧。”老太太說:“沒有外人,也省的丟人。”
前面的嚴媛低著頭,手放在方向盤上,被陽光照著,指甲上新做的花紋泛著粉色的彩。嚴媛也不喜歡祁良秦,她從知道祁良秦和嚴松偉是假結婚的時候就已經心生不滿了,後面知道祁良秦和嚴柏宗搞在了一起,只是增加了她的不滿而已。但是她對嚴柏宗是敬畏的,也有著割不斷的血脈親情,所以為著嚴柏宗,她只能做箇中間派。
她也是聽了嚴松偉的話:“這件事咱們倆都別摻和,尤其是你,本來就是局外人,就更不要摻和到裡面去,免得落得裡外不是人。大哥和媽對祁良秦是兩個態度,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們幫誰都不合適。我知道你對祁良秦有意見,可將來萬一他和大哥結了婚,你再不喜歡他,他也是大哥的愛人,不要弄的太難看。”
可是祁良秦真的會和她大哥修成正果麼,她覺得很懸。而且說到難看,如今就已經十分難看了。
“我跟松偉是假結婚,什麼關係都沒有的,我對他一點動心都沒有,他對我也沒有,他是個標準的直男,而我是個天生的同性戀。”祁良秦說。
在來之前,其實他做足了準備,他要說哪些話,甚至在什麼時候停頓,如何說的討巧而真摯,最大限度地獲得老太太的諒解。但是真正站到老太太跟前,他才發現一切準備都是徒勞。他有些語無倫次,但有了一種莫名的勇氣和衝動充斥著他的心:“嚴柏宗是我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老太太不以為然地看著他:“你愛誰不愛誰,我並不想知道。”
祁良秦有些急迫地說:“我不是存心說出來叫您生氣……我是想告訴您,不要覺得我和松偉怎麼樣了之後,又和柏宗怎麼樣……我不是勾引了您的兩兒子,把您的兩個兒子都……”
“你要說你和老二清清白白,不是一個人睡了一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