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了憧憬的笑容:「細娘,你終於原諒我了……」
這句就是師父的臨終遺言了。一對杏林高手,竟然沒有一個人得享天年。
當年的薛易悲痛之極,但後來想起這句話時,更覺痛楚。師父當真會自欺欺人,早就得了失心瘋的母親就算原諒了他,還怎麼可能記得回家的路?
但師父對不起的只有母親一人,他作為弟子,得以傳授技藝,得以平安活下來,就已勝過了這世上的許多苦命之人,自然不會有不敬的想法。
他原以為這些往事影響不到他,可是在這個寂靜的冬夜,回到熟悉的宅院,讓他又想起了往事。他才驀然驚覺,對於有些東西,還是有所期待的,只是因為知道不可能屬於自己,所以一直剋制著。
可是不去想,並不代表心裡沒有傷痕。他救治了無數人,潛意識地總會對無父無母,身世坎坷的人有更多的包容。
雪下得有些大了,零落地打在臉上,肩膀上,他抬手抹去臉上的水,只覺得周圍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對。
像是察覺到一種凌厲的危險正往此處逼近,讓他驀地睜開眼睛,看到遠處一個男子,一身紅衣,手中執著一把油紙傘,腳步徐徐地往此處而來。
溫泉池子的石壁是花崗岩砌成,泉眼正在中心,水滿便會往下游流去,形成一道小溪。正是冬天,水流不大,兩邊的鵝卵石仍然保持乾燥。安雲慕的靴子踏在上面,發出細碎的聲響,即便有水聲潺潺,他的腳步聲仍然十分清晰,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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