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些客套話,薛易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至於安雲慕會有他所說的「該心軟的時候」,估計得等到下輩子。
「不過露水姻緣而已,要他感激作什?」薛神醫毫不介意地抬了抬手,像是他把安雲慕睡了,此時正好一拍兩散。
「不過,許統領這個心腹做得極好,讓我十分佩服,不但事事遵從上峰的決定,還會揣摩上意,免得我們這些不長眼的,得罪了安將軍還不知道。」
「薛神醫說笑了。」
兩人一路閒談,說到這裡,正好到了後門。
薛易道:「許統領留步,不必遠送了,你是知道的,寒舍就在這附近。」
許知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淡淡譏諷,臉上的尷尬已是遮掩不住。以前還當主子的伴侶護送過,現在就變成客人了。要怪就怪自家主子太不厚道,始亂終棄得也太快,一點招呼都不打,讓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手忙腳亂。
許知沒有多話,再次抱拳行禮,目送他而去。
* * *
回到薛宅,天氣仍舊熱得厲害,但薛易卻感覺從頭到腳都是一片涼意。
他站在院子中央,看著熟悉的地方,恍然不覺烈日烤在他身上。
他以為會和安雲慕住在這裡許久,等待安雲慕報仇之後,他便帶著安雲慕,去自己隱居的靜溪山散心。沒想到一個夏天都還沒過,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灑掃的僕役看他曬得嘴唇乾裂,人卻像是精神恍惚,連忙將他拉到陰暗的地方,給他倒了一碗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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