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樣嗎。」他問道。
載鎔漲紅了臉,很快就點了點頭,同時猶豫道:「你……累了?如果是的話,結束也沒關係,我可以用嘴幫你……」
對方說到這裡,楊酌霄才想起來,在彼此都有印象的那一晚裡,載鎔也曾用口替他做過。
當時他問過載鎔有沒有與別人做過,但載鎔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即便如此,那種熟練也不像是假的。
埋在楊酌霄心裡的謎團又多了一個。
即便如此,他卻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我不累,做完再說。」
說著,楊酌霄換??了姿勢,看得出來載鎔有點羞澀,但仍配合他的動作,換成了趴臥在床上的動作。
從後方進入時,他可以感覺到,載鎔出奇地緊張,不過那種緊張顯然是因為亢奮。
楊酌霄以往在這件事上慾望不算強烈,但這時也被挑起了興致。
少年忍著羞恥,按照他的指示抬高腰部,臉卻埋在枕頭上,這樣一來,後方與雙腿之間便是一覽無遺,剛才被進入過一段時間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狼藉,彼此的體液與潤滑劑混在一起,大腿內側甚至有幾道液體流淌留下的痕跡。
這個姿勢大概讓對方很不習慣,肢體有點僵硬,耳根與後頸都在泛紅。
楊酌霄卻覺得這樣很可愛。
對他而言,這是對方最沒有防備的模樣,那些羞恥與順從都是真的,所以他才會被打動;他不懂載鎔為什麼喜歡他,為什麼配合到這種近乎奉獻的地步,然而那並不影響他的感受。
「別怕。」楊酌霄附在對方耳際啞聲道,「不會讓你受傷的。」
少年安靜地點了點頭,似乎是有點赧然,回頭看他時的目光畏怯中又夾雜著一絲期盼。
當楊酌霄問出「你談過戀愛嗎」時,載鎔渾身緊繃。
要知道,他過去並不覺得彼此會重新開始,所以對這一切掩飾得也不夠徹底,他確實只跟楊酌霄發生過類似的事,不過那都是上輩子的回憶,這輩子他根本還是處男,當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問題。
對方可能是看出他多少有一些經驗,所以才這麼問的。
載鎔心裡有鬼,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他知道楊酌霄會將他的態度當成預設,卻寧可這樣,也不想解釋自己的心境。
上輩子的事,只有他一個人記得,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讓楊酌霄知道。
載鎔現在已經明白,楊酌霄對他有好感,即便這是「假結婚」,但卻沒有要委屈他的意思;正是因為得到這種夢寐以求的待遇,他才必須隱瞞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
如果現在的楊酌霄知道彼此曾有過什麼樣的過去,那麼這段關??系就是真正走到了盡頭。
對方為人淡漠,除了感興趣的東西之外都不會投注熱情,若是明白上輩子自己曾因載鎔失去作為馬術選手的未來,甚至被迫與載鎔在一起,不管彼此之間的糾葛要如何解決,都不可能容許這段關係繼續存在。
光是想像楊酌霄得知一切,用冰冷鄙夷的目光瞧向他的情景,載鎔就渾身僵硬。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說出口。
幸虧楊酌霄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淡淡問了幾句就放下了,彷彿只是臨時想到,隨口問問,載鎔不禁暗暗地鬆了口氣。
換了個姿勢後,又回到了先前那種沉默卻情色的氣氛裡。
載鎔將臉埋在枕頭裡,不敢想像對方是如何看他的。
儘管如此,楊酌霄的視線卻帶著溫度,他幾乎可以感受那道目光從赤裸的背脊往下挪動,流連在腰部,過了一會才是臀部與雙腿之間的器官……
他漲紅了臉,即便已經宣洩過兩次,性器卻又隱隱有了感覺。
楊酌霄進入時的動作很小心,大概是在顧慮他的承受程度,還刻意出聲安撫他;載鎔強忍著呻吟,只覺得整個人陷入了岩漿一般,渾身滾燙,無力動彈,逐漸被吞沒。
原本不曾被進入的地方早已完全開啟,迎接著不疾不徐的進入,載鎔低聲喘息,幾乎忘記呼吸。
「說話。」
「什……什麼?」過了一會,載鎔才意識到剛才對方曾經出聲。
「說點什麼。」
他意識到楊酌霄想表達的意思,半晌後才遲疑道:「你……能不能……抱著我?」
這種要求或許是強求,但如果對方確實是希望他表達自己想要什麼的話,載鎔只想到這件事;從後方被抱著進入,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他很想嘗試看看。
「嗯。」
楊酌霄動作體貼,很快就從後方覆上他的軀體。
剛才從後方進入,只是大腿與下身貼靠在一起,現在卻是緊緊地被摟抱著,載鎔一陣口乾舌燥,感覺原本就不慢的心跳瞬間又加快了不少。
楊酌霄莞爾一笑,「不用那麼激動。」
「嗯?」載鎔一時沒意會到那是什麼意思。
對方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霎時他便明白過來,性器溼得一塌糊塗,腫脹得似乎隨時都會射出來,而這種激動的反應全都是出於那個擁抱。
在那之前,他的反應遠沒有這麼強烈,楊酌霄也察覺了這一點。
載鎔有點尷尬,但念頭一轉,卻道:「我、我喜歡這樣……希望你不討厭。」
楊酌霄早已明白他的感情,他再遮遮掩掩也沒用,索性直說。
對方什麼都沒說,過了片刻,才在他耳邊低聲道:「嗯,不討厭。」
載鎔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將乍然溼潤的雙眼與臉頰埋入枕頭,悶聲道:「繼續做吧。」
接下來楊酌霄重新開始動作,載鎔再也壓抑不住呻吟,叫出聲的同時又壓抑不住哽咽,哭得像是被欺負的小動物,嗚嗚咽咽的聲音低而微弱,卻難以忽略。
不知道過了多久,性器又一次漏出幾滴稀薄的白濁,載鎔失神地望著前方。
楊酌霄的氣息十分粗重,埋??在他後頸上,呼吸的熱度一直熨貼著他……直到彼此的交合處溢位體液,他才清醒過來,意識到對方沒有戴安全套。
喘息聲從急促而漸漸放緩,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著,過了片刻,載鎔才翻過身躺下。
楊酌霄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攬住他的腰部,在他身上輕輕撫摸。
那並不是挑逗,而是安撫般的溫和碰觸,載鎔將臉貼在對方身側,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累嗎?」
「還好。」載鎔答道。
渾身上下一片狼藉,體液與汗水弄得到處都是一塌糊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