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眼神清明，腦子清晰，身後就是自己喜歡的人，怎麼可能睡得著。

“還沒有。”

“小九，你有沒有覺得最近自己很奇怪？”林漸遠試探性地問道。

言深捏著被角，“奇怪？”

林漸遠低笑一聲，語調上揚，“我倒是覺得我最近不正常，總想一個人。”

言深心裡咯噔一下，沉默了好幾秒才開口問道：“是誰啊？”

“一個挺可愛的人。”

言深的喉嚨像被什麼噎住一樣，嗓子乾澀一句話也說不出，半晌才問道：“你……你喜歡她？”

“喜歡？”林漸遠看著言深在被子裡縮成小小的一隻，嘴角微揚，“嗯，喜歡。”

言深不說話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個人完全被失落籠罩，巨大的空虛感從心裡蔓延至全身，他緊咬著唇角，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林漸遠輕聲開口，“我想追他，可就是怕他不喜歡我。”

言深眨巴眨巴酸澀的眼睛，重咳一聲，聲音有些微微發顫，“不會的，她一定會喜歡你，你那麼好。”

“那你喜歡我嗎？”林漸遠突然開口問，一句話劃破夜色的靜寂，也無端劃傷了言深的心，他故作鎮定，用俏皮的語氣說道：“喜歡啊，當然喜歡，你是我最喜歡的前輩，是我學習的榜樣。”

林漸遠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伸出手去動作輕柔地摸了摸言深的腦袋，“傻小九，睡吧。”

房間裡靜得可怕，直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轉過身來，林漸遠面朝他，唇角還帶著溫柔的笑，一定是夢到了他喜歡的那個女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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