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言深爸爸旁邊，他瞥了一眼桌子上厚厚的檔案，說道：“能讓底下人做的就讓他們做吧。”

言深爸爸拍拍言深的肩膀，“你長大了。”

“言深。”

“嗯？怎麼了，爸？”

“你想不想出國？你以前不是說一直想出國嗎？實習期過去以後有沒有這個意願？”

言深一下子沉默了，以前他的確是想出國，可是他現在好像不怎麼想了。

言深爸爸看出言深的猶豫，“沒關係，你不想去也可以，爸爸也不逼你，你從小到大就沒讓我和你媽操過心，我知道你對自己未來有計劃，爸爸也支援你，只是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和你媽顧不上你，一切都還是要靠你自己。”

言深點頭，咬咬唇才說道：“爸，今晚上……”

“嗯？”

“今晚上我想為爺爺守靈，以前姥姥和姥爺過世的時候我就沒有為他們守過靈，我聽說有的地方老人去世是要守靈的，這樣他們才能走得安心。”

言深爸爸眼眸沉了沉，許久才有些哽咽點了點頭，“好。”

言深下樓的時候，林漸遠和言深媽媽已經不在客廳，他打量了一下，才發現兩人已經進了廚房。

他走過去，看著兩人忙碌的身影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阿姨說你喜歡吃糖醋魚，剛好我會做。”

言深媽媽解開圍裙，悄悄走到言深身後，拉過他的袖子，把他拉到客廳，小聲詢問，“林醫生有沒有女朋友？”

言深皺眉，“媽，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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