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難以抵禦寒冷,他在寂桐身上加持了禦寒的法術,以免凍傷了他。
白君羨輕輕一笑,似乎微微有些恍惚,說道:“你會撫琴嗎?”
“不會。”寂桐看了看獨雲頂,依舊宛如昨日,四圍全是懸崖峭壁,只有峰頂有七、八丈方圓。以他一介凡人,若是要離開獨雲頂,那是休想。他心裡冷冷的一笑,卻是沒多說什麼。白君羨這一番舉動,明顯是要將他囚居在獨雲頂上。
白君羨似乎沒看到他的冷淡,眉目中忽然有著非凡的神采:“我教你撫琴可好?”
“沒興趣。”他站在懸崖邊,寒風獵獵,吹著他的道袍,身形顯得極為消瘦,不像凌風飛去,倒像是要墜入山谷中。
他的聲音在風裡似乎也被吹得破碎,若非白君羨道行高深,怕是不易聽到。
到了這一地步這個臭道士還不肯退讓,當真讓人可氣。若在往常,他早就拂袖去了,把這臭道士扔在獨雲頂吹兩天寒氣再說。但這小道士一身凡胎俗骨,放在這山頂上,一陣風就能把他吹掉下去。
白君羨也不理他,坐到一旁生悶氣。
他帶寂桐出來,原本是想治好他腿上的傷,但他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讓他的心也冷了幾分。
白君羨摩挲著手中的竹笛,湊到嘴邊,低低吹了一陣,忽然有些失神。
無論是誰在他身邊,他總是寂寞的。來來去去,也不過是他一個人。自從那個人去後,他原以為自己會忘記,但舊地重遊,往事彷彿發生在昨日,他吹簫時自有人撫琴而和,他伸手時自有人與他掌心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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