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之後，沈復覺得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簡單的多。

又跟林孰意說了一會兒掛掉電話之後，沈復想了想要不要跟沈哥哥說明一下他從沈老爺子這裡打探到的訊息，最後一想，還是沒說。

讓他著急一下好了。

第二天沈復剛起來，就聽到外面似乎有些動靜，開啟門朝下面看的時候，沈復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從來沒見過沈哥哥這個樣子。

挺直脊背一言不發的跪在沈老爺子面前，一句話都不說，可光是這個姿勢就已經表明了他所有的態度。

除了沈哥哥，前面還跪著一個人，自然就是江程。

沈復眼睛都瞪圓了。

這是在做什麼？苦肉計？江程這個人看起來就完全不像是會給人下跪的人好麼？可沈復想想自己當初給沈老爺子跪下的那次，又馬上明白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有些事情，明顯比黃金還重。

沈爸沈媽都站在沈老爺子跟前，沈姑姑和沈姑父遠遠的看著，並沒有插嘴說什麼，顯然沈復起來的不是時候，最關鍵的事情，似乎已經說完了。

半晌，沈老爺子說話了，卻不是對著沈哥哥，而是江程。

“小巖這孩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執著過什麼東西，我們強求不了，我只想問你，你真的想好了麼？”

江程回頭看沈哥哥一眼，眼睛裡的溫柔像是能溺斃人一樣，是沈復最熟悉不過的，他想，總算是不負沈哥哥一番苦心。

“我知道，這個問題我七年前就已經想好了，是我的錯，我已經錯過他七年，我們沒有下一個七年可以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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