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並不如現在這般,它有一身光滑柔順的白色皮毛,通紅的眼珠像是琉璃般,一點情緒都能在兔兒的眼珠裡看得通透。收到了,我可歡喜了,雖然兔兒不理我,可是沒關係我理兔兒。兔兒不吃東西,我比兔兒更急,紅蘿蔔,菜葉子,還有那阿爸說繼說可以增長修為的小藥丸,只要兔兒願吃,我什麼都可以給它。
可是當兔兒終於喜歡上我了,我卻突然覺得它煩了。我走到哪兒,兔兒就一步不離的跟著覺得好煩啊。對著兔兒罵,兔兒紅紅的眼睛裡先是困惑,接著是委屈。卻依舊在罵完後,執拗的跟著我。
真得覺得好煩啊,後來我想啊想,問了旁邊圍著的妖怪哥哥們,終於被我想到了好辦法,我只要把免兒交到他們手上,他們保證兔兒不會在煩我了。可是,他們為什麼沒告訴我,當我想兔兒的時候兔兒也不會理我了。”原本的歡喜又低落了下來,孩童般的展糊滿是悲傷的望著兔兒,爾後童真的眼神滿是無助的望著柳士,似乎惟有柳士能給他解答。
這樣的展糊,這樣的童稚,為何會讓他覺得心有點冷。柳士靜靜的聽著展糊的話語,在望著展糊此刻的表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不喜歡它,卻要去招惹,招惹後卻又厭了,完全不顧那物會怎麼受到受傷,只顧著擺脫。真正把那傷後,卻依舊能擺出如此天真無助的模樣。真是....
許是柳士的表情太過於深覺,那孩童般模樣的展糊眼神裡閃過迷迷濛濛的不解。為何是迷迷濛濛,柳士驚訝於此刻他心頭閃過的念頭,卻只見他眼前的孩童般的展糊突然露出一個絕對不屬於孩子的笑容。嘴角輕輕上揚,眼神邪氣。
“孩童,最是天真無邪之物,也最是傷人至深之物。噁心至極,噁心至極啊!傷人後,卻能擺出天真無助般的模樣,卻能依舊以受害者自居,可笑,真真可笑至極!”話越來越急促,語音越來越響,爾後隨著最後一字落下,原本烏黑的烏雲迅速的開始急速翻滾了起來,越壓越低,“轟轟轟”一陣陣像是驚雷般開始瘋狂響起。血色般的夕陽開始急速退去,卻又在瞬間一股豔紅的色澤在烏黑的烏雲上纏繞。
心魔,無庸至疑,此正是展糊之心魔!!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個是膽小的古妖,可是這橫公魚的劇情越寫越長了啊,遠目,古妖,何時安安才能與你見面啊!
遠目,偶們家可憐的展糊啊!
☆、魚躍龍門(八)補完
心魔,無庸至疑,此正是展糊之心魔!!
“展糊,你下來我有話與你說。”此刻多糾結已絲毫無意義,柳士無視那像欺壓至身邊的烏雲,任著狂風凌亂他的衣襬。柳士用盡全力對那躲在雲端的人喊道。心魔,歸根至底,也是由人本身化成,故說是展糊到也不為過。
“展糊?誰是展糊,可笑!可悲,可嘆!”翻滾的烏雲頓了頓,一像染了血般的雙眼突然朝柳士處望了望,只是瞬間那雙眼又躲在雲端之處,烏雲越來越翻滾的歷害,那心魔也是在自顧自的說完後,絲毫不理柳士任何話語。
“展糊!我是柳士!”
“童真,何為童真!可笑可笑!”
“展糊,你可還記得我與你剛剛經歷的劫難?”
“是誰賦予孩童傷人之權益,人與妖!妖就註定受害!孩童,可嘆可嘆!”
聲音漸漸遠了些,烏雲也開始漸漸淡去,似乎眼前的場景馬上要消失了。不行,這樣不行,如若現在任著心魔走了,他該何處去找!柳士咬咬嘴唇,他一定不能讓他走了。柳士用力的咬破手指,任著鮮血順著指尖一滴滴的流下,而後在腳邊慢慢形成一小小的血灘。
心魔,即有一魔字,那麼對於血腥有著無法抵抗的貪、欲。
“血,鮮紅的人類血液!”果真不過數息,那原本遠去的聲音又開始清晰了起來。伴著最後一字落下,柳士只感覺手指被什麼迅速握住,爾後一陣痠麻的刺痛感傳來。那是心魔正在吸食他的血液。那種滋味並不好受,像是生命也隨著血液在漸漸流逝般,但柳士咬咬牙,努力無視手上的觸感,集中精神一口氣把他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展糊,雖然我也覺得不管人是否年幼招惹一物後不珍惜這種行為是值得可恨,但孩童童稚純真無罪,他所欠缺的也只是一份教導罷了,如若有人事先告知於他,這樣做會造成如此嚴峻的後果,他又怎麼會如是做,終究要怪也只能怪大人末儘教導之責罷了。孩童正是因為那份純真才值得人細心呵護。而真正犯錯了,這個結果已經無法改變,我們所要看的,也只是他是否有悔過,又是否盡全力去彌補這造成的傷害。展糊,就算孩童童稚的造成眾多傷害,我想所有人會與我一樣並不會真正責怪他。”話落柳士試探的用另一隻手撫上那因為吮吸手指而顯露的腦袋。但當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展糊的腦袋時。
那在他話語裡頓了頓的身影突然急烈的動了起來:“不怪,眾人不怪孩童之童稚,但那受傷之物該當如何?棄如草革?反正只是一無人注意的小妖嗎?可恨!如是可恨!這世間原本就不只童稚之人可恨!!”鮮紅的雙眼像是吸進了所有的暴虐與虐恨般,在那直視柳士的瞬間,柳士只感覺心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不行,他怎麼能跟著心魔的思維走,心魔之話自應該是展糊埋藏在心裡的真心話,但當那話已經上升的世間之時,那已然脫離了展糊的本質,而是心魔在侵食展糊的神智了。不好,時間已經來不急了。
柳士用力一掙,迅速把受傷的手掌從展糊的嘴角掙開。爾後用盡全力緊緊抱住那展糊的身影,急促的附著展糊耳側一直不停的說著話。“展糊,不要想了,那些過去的事我們不想了,如若你對那小兔妖有愧疚,等我們出了這卡卡林,我陪你一塊去找那兔妖,爾後幫那兔妖恢復神智,以我的道法恢復兔妖的神智並不成問題。我從不說謊話的,你應當知道。”
“展糊,你可還曾記得你第一次離家時碰到的小道士,那小道士就是我。”
“展糊,你知道嗎?你送我的信物我一直放在,就在我貼胸口的口袋裡,我一直貼身放了十年,我送你的,你可還曾留著?”
“展糊,我雖說歷練不多,可是所碰之妖與人也不算少了,但你是我所見過最良善之人。我...”柳士吞下那差點表露出口的我喜歡你。這種時候,這種場地並不適合說這種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