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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李不過一個童子,能讀書便不錯了,考取功名是不求的,既然不求,何必要讀聖賢?”

殷灼枝道:“你若願意,我自然不會拘著你,從前你不願意和人讀書,那是身份的緣故,我聽說新皇登基後,並不拘泥於身份。你不願意和世家子弟一起,與別人也是可以的。”

李子福低頭,半晌卻道:“然而普通人大多是目不識丁的莽夫,要與他們同窗,我也不願。”

殷灼枝沉吟片刻,倒也想不出兩全之法。往日裡他想把李子福送入學院,但是學院之人大多家世顯赫,李子福不太願意與他們一起。只是,私塾的學生又大多布衣,他仍是不願意:“也罷,你既不求功名,留在我身邊便是。我雖不能教你太多,卻比許多人好些。”

李子福沉默半晌,道:“方才公子是想要小李走嗎?”

殷灼枝愣了一愣:“為何這麼說?”

李子福深深地看他一眼,道:“公子對笑醫動心了,因此想要小李走。”

殷灼枝紅著臉道:“怎會?我並沒有那個意思。他……他怎麼說也比我大了那許多,應算我的前輩,我怎麼會……”

李子福嘆道:“然而他畢竟是有名的人物,就算長得不好看……”

“我卻覺得,容貌不過天賜,有一副好容貌不過是運氣,但是,能有才情風骨,卻是十分難得。”

李子福抿了抿唇,不太認同。

這世上的人那麼多,總有人是才貌雙全的,既然如此,要求高一點難道不好嗎?何況,便是笑醫,不也為美色所迷?

忍不住偷偷打量殷灼枝的容貌,只見殷灼枝目若秋水,膚色白皙,一頭墨髮如瀑,雖是簪起卻仍有順滑幽香……

比先前是美了。卻還沒有他美。也許,他配了笑醫,已是福氣。

“想必笑醫的才情,公子很是喜歡?若喜歡,公子跟了他,倒也不錯。”

殷灼枝心頭一跳,沉下臉道:“亂說!”

李子福低下頭,道:“是,小李失言……”

殷灼枝卻是茫然了半晌,道:“罷了,那也並非你的過錯。”長嘆一聲,嘆息完,看著桌上的小碗沉思。

李子福連忙告退,自去開門。

方開啟房門,藺欽瀾卻剛好走至門外,嚇了一跳:“小李?”

李子福連忙道:“藺兄弟。”

“殷公子在麼?”

“公子在的。”

藺欽瀾對著他笑了一笑點頭示意,隨即便走入了門裡。

殷灼枝正慢慢品著小米粥,聽到有人推門連忙放下調羹,他放下之快,彷彿怕被人看到他細嚼慢嚥細細品味的樣子一般。

藺欽瀾訝異了一瞬,隨即卻走到他的身邊,道:“殷公子,令姨的藥,我已煉好了。”

殷灼枝驚訝:“這麼快?”

“若是師父來,只怕更快……”藺欽瀾嘆息一聲,然而面上卻仍有歡欣鼓舞的樣子,“好歹,我卻是煉成功了,這回魂丹需要的藥材又多又精,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我雖有信心,但也總怕出什麼亂子,好歹卻是弄好了。”

殷灼枝將回魂丹接過:“有勞小兄弟了。”

藺欽瀾道:“不必謝我,要謝得謝師父,原本按梅花莊莊主的名聲,他是不願意治他的,不過……”

殷灼枝面上一紅:“你師父,他……他是為了我麼?”

藺欽瀾點頭,道:“他不輕易出手,自然是為了你。”

殷灼枝忍不住一笑,而後卻很快把頭扭了過去,端起粥碗掩飾。

“說起來,師父曾經多次提到公子的詩作,尤其是公子七歲那年寫得《落花吟》,哪怕是這幾年,他也總是提起。”

殷灼枝眉眼忍不住彎了起來,努力讓自己不要笑:“他是怎麼說的?”

藺欽瀾思索道:“記得師父曽道,殷公子七歲能作出這樣的詩詞,想必心中已有許多想法。尤其是頭兩句,那兩句中道如今欺世盜名,真材實料的人少了,風流人物盡沒,而後頭,卻以花喻志,決絕不返,實乃風骨之極。”

殷灼枝沉吟片刻,暗道尋知己之事,雖是落花流水,但當年他想的乃是紅顏知己,涉及風月,荊不鍍應不會告訴藺欽瀾的。

“他可曾說,我的詞中,有什麼不妥嗎?常人看詩詞,總會看出優點與缺點,他定能看出我詞中不足之意,卻不知道這不足之意,他認為是什麼?”

藺欽瀾咳嗽了兩聲,道:“殷公子,我先前說的讚美,可不是在討好你——那當真是我師父說的,不過,未免你不信,我便將他所說的缺點也說了吧。”

殷灼枝點頭,道:“正該如此。”

藺欽瀾正色道:“師父道,殷公子此詩開頭過於磅礴,後頭卻落了小女兒的情態,忽地柔成春水,這般作詞,雖有落差急降的震撼,卻多了些綿軟無力。落花流水不回頭,不回頭便是決絕,如何又覺冷清,又覺伶仃?這便是心中躊躇猶豫,偏偏嘴上又說得硬,更重要的是,殷公子是男兒身,往往男兒將自己比作流水,殷公子卻將自己比作落花,想必心中軟弱,自我欺騙,並不如外人解讀得那般堅強……”

“除了這個,便沒別的了麼?”

“唔,好像,好像是沒了……師父只說,殷公子畢竟是七歲成詩,能有如此心境,已是不易,至於軟弱,殷公子身體較弱,因而軟弱也可符合……”

殷灼枝面色慘白,一時竟渾身顫抖。

藺欽瀾大驚失色,只道自己說錯了話:“殷公子,殷公子?”

“原來他那麼看我麼……”

藺欽瀾連忙道:“師父只當普通的詩教我,他並不是故意這般說的。”

殷灼枝咬牙道:“他這般解讀,本也沒錯,然而,他不該心中這般想,嘴上卻那樣說!”

捏緊拳頭,半晌卻又想到:他那般說,自然是為了討好我了。想不到堂堂笑醫,竟為了討好人,故意想些合人心意的話來哄騙。他卻傻傻以為他真是自己的知己了。

藺欽瀾自知失言,然而,往日裡他被傳授的經驗都是:批評之語要直切中心,實話實說,這般,被批評的人才會服氣。

殷灼枝看起來卻不像不服氣,而像是傷心……

“殷公子,我說錯了……咳,其實師父與我解讀這首詞,是好幾年前,這麼多年,我大約忘得差不多了,這些話說不準是我亂想,未必是他說的……”

殷灼枝搖頭,彷彿無力:“小兄弟不必這般,這不是你的錯,我……我氣的也不是那個,你用放在心上。是他說的便是他說的。”

藺欽瀾年歲尚小,然而,卻覺得自己闖了個大禍,猶豫了一下,便準備去找荊不鍍。“這事我是真記不清楚了,不若,我去問問師父……”

“小兄弟!”殷灼枝忽然叫住他。

藺欽瀾停住腳步,回頭:“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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