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不叫荒山，叫灞嶺，可能是因為在灞河的沿岸，才有了這個名字。我記得四十年前，當時灞嶺一夜之間樹木全部枯萎，上面的動物也都生了重病。我叫著幾個兄弟一起，進山之後都很震驚。”

想起當時的情況，羚牛都還心有餘悸，“當時進去之後我們發現，整個灞嶺，漫山都是一種蚜蟲，鋪天蓋地的。那種蚜蟲大的有我手掌那麼大，小的則比松針尖還要小，外殼堅硬無比，我的羚角都沒辦法刺透。而且，他們可以透過鼻子鑽進動物的身體裡面，吸食他們的內臟血肉。或是直接進入植物的內部和根系，不出幾分鐘，幾棵樹就再沒了生機。”

“這種蚜蟲不知道來路，我們弄了半天，都沒有效果，只好上報總部。後來總部很快就來人了，說是沒有辦法，只有用一種特殊的火焰把蚜蟲的外殼燒掉，才能殺死他們。當時我們都很擔心那種蚜蟲會從灞嶺擴散到其餘的山嶺，所以就同意了。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燃料，很快整座山上的蚜蟲都被燒沒了。”

“那次之後，整座山也荒了下來，荒山這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到現在，山上面又長了些小樹出來，還有成片的野草，都還挺小，有些營養不良的感覺。不過好歹看不出來有多荒涼了。”

蒼黎點點頭，不動聲色，看不出來心在在想什麼。羚牛說完之後就沒再開口了。

幾人又走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蒼黎把小孔雀抱起來，和自己眼睛對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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