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開門衝了進來,那是個十分年輕的少年,大概還沒有成年,滿臉慌張青澀,他衝過來,慌慌張張把紀徒清手上的繩子解開,一邊說:“我終於找到你了!”
紀徒清說:“你是誰?”
那個少年迴應他:“我叫明澤,我們是到這棟宅子裡面探險的,後來我們分開了……你、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紀徒清搖了搖頭。
明澤洩氣般地嘆了口氣:“算了,這也沒什么……”他搖了搖頭,似乎有點說不下去。
紀徒清一時無語。
好、好出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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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謝容止,剛剛回到伊甸園。
一個小時後,有人來向他彙報:“大人,我們在那個小鎮中發現了異常情況,有戾存在。”
謝容止眼中暗色稍顯即逝,他說:“找到凌樓似了嗎?”
“是的,他似乎昏迷了,身上有被戾感染的情況,似乎陷入了幻境,有精神系的異能者正在檢查。”
“他身上有戾的氣息嗎?”
“是的,但是並不是感染情況。您知道,那個幻境可能就是……”
“我知道了。”謝容止說,“儘量救回來。”
“但是幻境,我們並沒有……”
“儘量。”
來人張了張嘴,最後恭敬地點了點頭。
他在心中腹誹:大人,要救就救啊,說什么儘量啊,不還是救不回來就得死。
——傲嬌,不,暴嬌。
不過,能在心中腹誹的,已經算是謝容止比較親近的屬下了,否則的話,以這位大魔王的名聲,恐怕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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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徒清被明澤拉著,走出了這個臥室。
這棟宅子,是由幻境構築的,長得十分復古,就像是民國時期的建築,木地板踩上去嘎吱嘎吱地響,有點怕怕的。
紀徒清之前在的那個臥室,是在宅子的二樓,而現在,有一些人聚集在一樓大廳的沙發那邊,竊竊私語,表情都有一些恐慌。
嗯,這的確是一個恐怖逃生類的遊戲。
這些都是豬隊友。
紀徒清剛剛和明澤走到沙發那邊,還沒開口,就有一個外表十分頹廢的中年男人震驚地說了句:“凌樓似,你居然還活著!”
這人,我們暫時稱之為A吧。
紀徒清無語地撇嘴,不過為了保持凌樓似的形象,他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我還活著。”
這些人,其實都是惡魔收集來的靈魂,都有著屬於影帝級別的演技,至少對於紀徒清而言,一眼望過去沒發現什么破綻。
不過他有劇透。
這時候,另一個人忽然開口了,這是個看上去年輕漂亮的女人,有著黑色的大波浪捲髮,身材妖嬈又火辣,她聲音嫵媚:“好了,A,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這個女人,我們暫且稱之為……D,鑑於她誇張的胸圍。
在大廳裡還有另外三個人,分別是年紀輕輕的俊俏小哥B,面色蒼白的蘿莉C,以及一位沉默而陰冷的男人E。
在他們的交流中,紀徒清慢慢知道了這個幻境是什么情況。
在幻境中是不存在末日的情況的,理論上這個時候紀徒清應該已經被戾遮蔽了關於末日的一切,好在紀徒清有系統作弊。
在這個幻境中,他們一行七人,一起作為驢友來到這個小鎮旅遊,剛好遇上這棟民國古宅建成了博物館,就一起結伴到這裡來遊玩,結果進來之後發現,整個宅子就只剩他們七個人了。
他們被困在了這裡。
絲毫沒有任何恐怖小說常識的七個人,最終分頭行動,約定在大廳集合,然而卻少了凌樓似,明澤堅持要找他,但ABCDE都覺得不能繼續停留下去,要想辦法出去。
明澤只能一個人重新上樓找一遍,而ABCDE發現他們根本無法走出大門,無奈之下也只好在大廳等著。
他們都覺得凌樓似已經死了,但沒想到凌樓似還活著。
紀徒清聽完,然後問:“那我們現在幹什么?”
“先去找一下,有沒有關於這個地方主人的資訊吧。”B看上去十分冷靜,推了推眼鏡,莫名鬼畜。
紀徒清點頭。
現在這七個人自然是不敢分頭行動的,但這么大的宅子一起探索也探索不完,最後還是得分組。紀徒清自然是和明澤搭檔,ABCDE似乎都認定了紀徒清身上有什么不詳的事情,紛紛避開他。
明澤對他反而露出了一個笑。
紀徒清踏上樓梯的那一瞬間,彷彿聽到耳邊的提示音。
——任務1:探索古宅,進行中。
事實上,是系統對他說:【宿主,劇情被完全打亂了,你的play要怎么完成啊?】
紀徒清回答:“等著謝容止找過來。”
說著,他看了看身邊的明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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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在伊甸園的謝容止,面沉如水地聽著屬下的彙報。
“大人,我們研究了凌樓似身上的戾,發現他身上的戾與明家少爺的戾十分相似。”
“明澤……?”謝容止皺起眉。
“是的。”
謝容止挑眉,說:“通知明光了嗎?”
“已經通知了明大人。”
“嘖,那他馬上就要來找我了。”
明澤的哥哥明光,與明澤並不相似,明光是一個面色冰冷、語氣死板的男人,他彬彬有禮地敲門,然後說:“我需要凌樓似昏迷的地址。”
“你一個人沒法把你弟弟救出來。”謝容止說,“你還不如求我,這樣我心情好,說不定就順便……幫你救了。”
在說順便的時候,謝容止輕微地頓了一下。
明光不會注意,但是隨時注意上級情緒的屬下君,非常敏銳地察覺到了。
他腹誹:果然還是為了去救凌樓似吧,順便把明家小少爺救出來而已。
謝容止大概也會注意到自己出口的這種不自覺傾向,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只是盯著明光。
明光是伊甸園的最初建立者之一,他身世顯赫,儘管本身沒有異能,但是卻憑藉自身的手腕和家族的勢力登上了伊甸園行政首腦的位置。
但也正是因為沒有異能,在明光因為不明原因昏迷之後,他無力營救自己的弟弟。
所以最後,明光點了點頭,說:“好,我欠你一次。”
謝容止愉悅地笑了。
他想到凌樓似,在心底冷哼了一聲。
這傢伙,可別死了啊,還有那個所謂的秘密勾著他的好奇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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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大大當然不會死,身為劇透黨的他,要是死了,對得起自己敲了那么久的鍵盤嗎?
明澤緊跟在紀徒清身後,雖然臉色緊張,但還是努力和紀徒清搭話:“凌樓似,你覺得我們能活下來嗎?”
“……”這都什么喪氣話題啊!紀徒清頓了頓,然後回答,“我不覺得我們會死在這裡。”
明澤眼睛頓時一亮。
紀徒清又慢吞吞地補充道:“總要死得其所才行。”
明澤眼神又黯淡下去。
嘻,耍耍小朋友還挺好玩的。
紀徒清憋住嘴角的笑,面上認認真真地搜尋著蛛絲馬跡。
他們現在正在二樓,不一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