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身份,肯定沒法應付瞿城這麼精明的人,沒想到他一開始就弄錯了,倒是給了自己一個絕佳的藉口。
我永遠不可能是陳軍,你找的人不是我,身份證就能證明,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你連我叫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說認識我不覺得可笑嗎?”
徐辭年咄咄逼人,原本狹長的眼睛此刻微微挑起,更顯得凌厲無比。
不過這些落在瞿城眼裡都變了味道,不管是徐辭年的笑,還是他眼裡微微的得意,都是帶著風情的,他就喜歡他這副孔雀樣子,如果這人不是自己兩年前見到的男人,那才是天下紅雨了。
徐辭年看瞿城不說話,繼續步步緊逼,“瞿先生身為一幫之主,認錯人也就罷了,對著我一個賣餛燉的都能動手動腳,還當真是好興致,不知道剛才我的表現有沒有讓你滿意,如果滿意的話能不能放我回家?我兒子還在等我回家。”
瞿城的眉頭越鎖越緊,原本冷硬的臉更是緊緊繃起,像是極力在壓制什麼火氣。
“你說你有兒子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嘍。”徐辭年笑了笑,挑眼看著他一臉玩味,“看來瞿先生不僅眼睛不好,連耳朵似乎也有點問題,中國話都聽不懂了嗎?”
瞿城抿了抿嘴唇,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帶,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心裡非常的亂,必須用菸草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我認錯了人,你不是兩年前跟我上床,被我CAO的不停叫喚的那個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嘴裡吐出鋒利的言辭,徐辭年臉色一僵,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
即便已經是過了兩年,舊事重提還是讓他覺得難堪不已,瞿城說得對,當年的事情你情我願誰也怨不得誰,但是一想起當年自己竟然喝醉酒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最後還搞出一個孩子,他簡直羞恥的抬不起頭來。
特別是那個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剛才還他媽在眾目睽睽之下摸了他的屁|股!
“瞿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尊重?”瞿城嗤笑一聲,吐了口菸圈,“行啊,既然你想不起我是誰,也不承認當年的事情,那咱倆就現在好好地認識一下。”
說著他站起來,脫掉外套,扯開襯衫領口露出一截精壯的胸膛。
徐辭年頭皮一麻,這傢伙……又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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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深入瞭解】(一更)
就在徐辭年走神的時候,瞿城突然出手把他掀翻在沙發上。
徐辭年猝不及防,“唔”的悶哼一聲,下意識的抬手反抗,結果手腕上的繩子將他牢牢捆住,根本動不了分毫。
就是這一剎那的失手,被瞿城逮住了先機,膝蓋一用力把他抵在沙發靠背上,雙一扯把人帶到了自己跟前,鼻尖擦過徐辭年的額頭,驚起一片戰慄。
瞿城欺身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兩人的鼻尖湊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噴在對方臉上,這一刻都因為劇烈的動作而喘息不止。
“這樣近距離接觸是不是就能快一點了解彼此了?”
徐辭年起身掙扎卻被牢牢縛住,額上沁出一層冷汗,“我一點也不想了解一個綁架我的黑社會。”
“你不想了解我,可我想了解你。”
瞿城攫住他的下巴,湊上去用鼻尖嗅了嗅,徐辭年頭皮發麻,偏過腦袋不跟他對視,卻把一截修長的脖子坦露在外面。
“嗯,真香。”瞿城的鼻尖在徐辭年的脖子上蹭了蹭,聞到了清爽的肥皂味,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夾著溼度的熱氣噴在面板上瞬間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徐辭年瞬間騰起,抬腿就要發起攻擊,瞿城早就有所防備,抬手抓住他的腳腕往前一推,徐辭年整個跌倒在沙發裡,發出一聲悶哼。
“瞿城你戲弄夠了沒有!”
“呵,記起我的名字了?不錯,看來我們的交流還是很有成效的,那就繼續。”
瞿城今天就是決定不要臉了,耍流氓怎麼了?故意輕薄又怎麼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給逮住,結果這傢伙上來就跟他玩失憶,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當年的事情,甚至連結婚生子這種爛藉口都用上了,顯然是要跟他徹底一刀兩斷。
他瞿城是蟑螂臭蟲,還是毒蟻蛇蠍?哪怕是普通朋友再見面也不會是這種態度,更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是普通朋友。
因為掙扎徐辭年的外套已經皺成一團,此時所有布料都卷在後背,身前的紐扣崩掉幾顆,露出領口狹長的鎖骨和柔韌的面板,此時他羞憤不已,面板泛著微微的粉紅,襯著額頭上的汗珠,更顯得活色生香,跟兩年前的樣子毫無二致。
瞿城扯開他剩下的扣子,伸手撫上胸膛,繞到後腰撫摸他的後背。
太久沒有別人碰過的身體無意識的輕顫了幾下,瞿城低笑一聲剛想開口說點什麼逗弄的話,結果一抬頭卻對上了徐辭年難看的臉色和冰冷的眼睛。
“瞿先生,你綁著我無非就是惦記這檔子事兒,又何必找什麼互相瞭解的藉口?我都是有兒子的人了,你對我也下得去手,不噁心嗎?”
這句話直接把瞿城激怒了,他的臉色陡然沉下去,心口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炸開,讓他來不及思考直接動手撕開徐辭年的領口狠狠地咬上去,“你再說一次你有兒子試試!”
徐辭年疼得“嘶”了一聲,嗤笑一聲勾起嘴角,“你是不是有病?我有沒有兒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咱倆都他媽不認識,你管得倒是寬!”
瞿城的眼睛眯起,心裡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伸手狠狠按住徐辭年的脖子,不顧他的掙扎和咒罵,毫不猶豫的親上去。
讓這張嘴再說出這麼欠揍的話!你想裝失憶我也願意陪你玩,可是連老婆孩子都編的出來實在是太欠揍了!
“放開!”
徐辭年努力躲閃,可是每次在他快要逃脫的時候,瞿城都會扯住他拖回來,更加兇猛的吻上來。
兩人的力氣相差懸殊,徐辭年避無可避,激烈的碎吻落在嘴唇和脖子上,瞿城身上的熟悉又陌生的氣味將他包圍,把他又拖入兩年前在天台上那次荒唐的回憶。
身體的記憶被喚醒,心臟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肺葉裡的空氣也被搶奪一空,這時一雙粗糙有力的手扯開他的衣服,鑽入脊背,面板相貼的瞬間兩人全都打了個輕顫。
即便是腦袋不記得,身體也會記得。
瞿城更加確定這個人就是當年的小孔雀,心裡的渴望和長久的等待讓他興奮幾乎難以自制,舌頭狠狠地勾住徐辭年的舌頭,把他捲入自己的口腔,盡情的糾纏撫慰,恨不得一口把人給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