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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類似屠殺了日軍近一個炮兵中隊的鬼子後,三狗命令原機炮連的幾個兵留下來,守著那一堆被鬼子拆卸毀壞的山炮鋼鐵。r?anwenw?w?w?.?r?a?n?w?e?na?`c?o?m?
等著後方上來的運輸隊,如果有騾馬的,就組織起來拉到上高城裡去,找到接管的單位上交了,領了收單,等著以後的獎賞。
此外,三營即可開撥,這次三狗多派出一組搜尋兵,相互的間隔距離也拉大到五百多米遠,反正是能互相看得到或是喊一聲能聽得見。
利用這種視線和傳話聲音的方式,把相互連線起來,成為一個搜尋整體向前推進。
每個搜尋小組都有一把訊號槍,約定了什麼情況發射什麼樣的訊號彈,這是給後方營部連部快速聯絡的方式。
部隊越往官橋方向靠近,戰爭的跡象越為明顯,沿途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土地,不是被燒焦了,就是被炸成坑窪了。
特別是一些挖開的陣地前後,房屋前後,到處都是死人,來不及掩埋和打掃,戰場上一片狼藉。
很多戰火還在燃燒著,硝煙還沒有散去,遠方的槍炮聲還在繼續,三狗以為他們三營在洪橋打得慘,這裡更慘。
58師很多連級單位,都在官橋這裡打光了,甚至營級單位的部隊,也有全部陣亡的,整個58師都被打殘了。
不過打殘的58師,還是要繼續向前追擊敵人,這不僅僅是代師長張靈武的彪悍作風,也是戰士們急於要為戰死的兄弟們報仇的強烈願望。
他們走的急,包括51師的部分部隊,比如劉光羽的152團幾個連,也是追得很急,昨晚一路追著33師團214聯隊的第一大隊跑。
在官橋街裡,三狗他們看到的景象更為慘烈,滿地戰死者,很多身體殘破不堪,缺頭少胳膊的很正常。
地上的血漿都凝結成塊,一片片地,可見泥土裡已經飽含血水了,滲不下去了,一些碎肉和臟器已經變色,成為暗紅色和暗黑色。
有的可能是前幾天遺留下來的,已經開始腐爛發臭了,屍臭的味道籠罩著這個小村裡,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狗,也來趁亂吞食碎肉。
吃多了人肉的野狗,其性也野狂起來,兩眼瞪起來血紅血紅的,對著活人也不怕,嘴巴張開露出獠牙,對人低聲嘶吼,做著要撲上來撕咬的架勢。
三營戰士們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急於搜尋殘敵,和防備自己以免被敵人冷槍所擊中。
如果按照正常推理,到這個時間,日軍的遺留下來的散兵遊勇,應該是要窩在哪個角落裡,或是假扮成中國人逃走了,是不會在這裡繼續挑戰中**成建制的部隊。
但不能以正常的軍隊和士兵標準來度量鬼子的,瘋狂殘暴的鬼子,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
就在三營第一個搜尋組快走出官橋村時候,在最後一片斷壁殘垣也就是最後幾棟被打成碎片的破房子地基前時候,遭到了敵人冷槍的襲擊。
這鬼子不知道是傻了,還是憨了,這個時間還不趕緊跑掉或是假裝死人,還要和中國兵打,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傷了,跑不掉,甚至是活不了,還不如開槍打幾個。
聽到槍聲後,整個三營都動起來了,馬上就朝槍聲傳出來的地方撲去,呈扇形四周圍了上去。
老規矩,一些懂簡單日語計程車兵,衝鬼子開槍的地方喊,要求他們放下武器,出來受降,不過這次沒有奏效,反而遭到了鬼子的槍聲回覆。
看來躲在這裡的鬼子,鐵了心要頑抗到底了,三狗一個手勢下去,幾顆擲榴彈飛進那片破碎房子地基裡去。
幾聲巨響後,四周各幾個戰士立馬就衝了過去,趁著硝煙,往裡開槍,不管濃煙裡有啥東西,開槍就是了。
連開幾槍後,左右衝了進去,進去一看才發現鬼子是為什麼要開槍頑抗到底了,原來這裡有個大官,還是受傷的,現在正拿著一把軍刀剖腹呢。
那鬼子大官的軍刀只是插進去一半,就沒有再進去了,估計是受到擲榴彈爆炸的衝擊,或是被炸暈了過去。
旁邊還有一把四周繡著流蘇的日軍軍旗在燒著,三狗一看,馬上叫人把那軍旗給搶了過來,把火給踩滅了。
拿起來一看,原來這是日軍33師團214聯隊的聯隊旗,發大財了,看來這個剖腹未死的軍官是214聯隊的聯隊長濱田大佐了。
大家還沒有把那個沒死的軍官捅死,正在四周搜尋可能存在的鬼子,有幾個鬼子被炸得滿頭灰塵,剛一抬頭,就被三營的戰士給擊斃了。
現在看來只剩這個大官了,三狗叫人不要弄死他,最好是抓個活的,抓不到日軍師團長,抓個聯隊長也是很不錯的。
只是這個大官其中一條腿受傷了,估計是之前就受傷了的,打著繃帶,血滲出來,染紅了繃帶。
大家七手八腳地清理開日軍大官身邊碎瓦礫和石頭泥塊,弄醒了這個大官,三狗看著其軍服上領章的星星,確實是個大佐。
對比剛才繳獲到的214聯隊軍旗,可以確認這個人是214聯隊長濱田大佐了。
濱田大佐晃悠悠地睜開了細小的眼睛,看到了身邊一群中國兵,頹廢地搖了搖頭,掙扎著伸手要去抓軍刀的刀柄,想要繼續自殺。
可他的雙手一來是沒有多少力氣,再也無力插不進刀子了,還有是旁邊的三營戰士,立刻就抓住了他的雙手,不給他自殺。
在四周有三營警戒的情況下,三狗就地詢問或審訊這個濱田了,三狗用日語,很客氣地問他是不是濱田,他的部隊去哪了,為什麼只剩他一個人在這裡?
濱田看了看士兵裝束的三狗,一句話也不說,三狗知道他的意思,嫌三狗只是個兵,不是大官,不配和他說話。
三狗抓開自己領子裡的領章,給濱田看,表示自己也是軍官,營級,算是可以和他對話的。
濱田再次看了看三狗,正要張嘴說話,一口血沫嗆了出來,噴得三狗一臉,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說不上話來。
三狗不在意,伸手抹了一把臉,把自己弄得一個大紅臉,還是蹲在濱田身邊等待著他的回話。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不圖他事,但求一死。”
濱田終於開口說話了,還挺文縐縐地說起了日本俳句,類似中國詩詞短句一樣的話,三狗笑了笑,說到:
“你放心,只要能醫治得好你,我們一定保證你的生命安全,現在你只要配合我們的安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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