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 聲音裡有幾分不自信的顫抖：“他……當然是我召喚過來的。”

“你？呵呵呵, 小東西, 你真是天真，”魔能相互擠壓著，彷彿凝成一張嘲笑的臉龐, “你覺得憑自己被封印的狀態能夠召喚過來異界的人類嗎？”

邪惡的囈語鑽進菲爾思的耳蝸，菲爾思忽然暴怒，不假思索地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問我是誰嗎, 我現在就回答你。”

魔能驟然收縮到一塊兒，凝成顏色更深的輪廓，亞儂擦了擦自己的“臉”，擦拭出人類的麥色肌膚，它睜開眼睛，瞳孔裡仍是一團黑色的迷霧菲爾思驚詫地睜大了眼睛，憤怒的喉音源源不斷傳出來，這個王八蛋，居然變成他人形時的模樣！

菲爾思憤然扇動雙翼拍了過去，變出人形的亞儂又散成了無盡的黑霧，沒一會兒功夫又重新凝聚起來，依然討人厭地借用了菲爾思的容貌。

“嘖嘖嘖，小東西，對於神靈，您真是太放肆了。”

“神靈？就你？”

亞儂張狂地問：“沒聽說過虛無之神嗎，龍族不會像別族一樣孤陋寡聞到這種地步吧？”

“虛無之神……”菲爾思強壓下怒火，活絡思維搜尋記憶中有關這個神靈的記載，在人類開設的法師學院裡進修的時候他沒聽說過這個神靈，倒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在龍谷活動的時候，倒是曾經聽那些無所事事的黑龍長輩們提及過這些不曾被重視的神靈的傳說，他並未聽到“亞儂”這個名字，但“虛無之神”他略有耳聞，只是當時年少輕狂，根本沒把這些老骨頭的談天當做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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