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他的身體被一個病態的陳遠生控制,留下清醒的那個浮在半空中注視腐爛的自己。
他還清晰地記得那一天,他昏天黑地地睡了快三天終於爬起床,手腳無力地推開門,看見阿圓安靜地躺在沙發邊的搖籃裡。他立刻驚覺起自己竟然忘記把阿圓送去幼兒所,猛然撲過去抱起他。陳遠生哆哆嗦嗦地用自己的臉去貼阿圓的臉,嬰兒柔軟的面板還帶著體溫,卻是呼吸全無了。一瞬間陳遠生像是瘋了一樣,抱著阿圓往外衝。
在去醫院的計程車上,陳遠生不停地拍打阿圓的背部,想要把他喚醒,可是孩子卻帶著一貫傻兮兮的笑臉,在他懷裡一點一點變涼。死亡的氣息再次光臨,順著他抱著阿圓的手臂攀到大腦中去。
等路佳途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宣佈了阿圓的死亡。阿圓足足發了三日的高燒,他還連哭都還不會,就這樣死去了。
陳遠生在醫院裡哭得聲嘶力竭,無法平靜。他徹底瘋狂了,血液裡的狂熱因子讓他表現得像是狂犬病人一樣,把自己十個指頭咬得血肉模糊,最後是被強行注射鎮定劑才能安靜下來。自那天起,陳遠生陷了入很長時間的鬱期,一年半之後才得以稍微好轉。路佳途用盡各種方法來治療他,卻都是收效甚微。
而那些抑鬱的時日,陳遠生自己卻想通了一件事。他突然理解了張少榮,人生苦短,他何必自苦,要是從頭來過,他必然會不顧臉面,不分愛憎,什麼都可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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