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閉門不出,自我反省,除了刻意張狂,他人生從未那般失儀,沒想更丟人的還在後頭,他熨好的西裝褲全是湯汁,緊黏大腿,十分不適。
蘇砌恆拎了抹布和一件休閒褲來,「那兒有廁所,你去擦擦,順道把褲子換了。」
「我不是故意……」
蘇砌恆嘆:「我知道。」
他這聲嘆息,又令唐湘昔更惶了。
子彈穿過皮肉,殘留教人背脊發麻的痛楚不停作祟,有時午夜夢迴,思念某人至極也會突然發作,而面對著青年毫無把握,同樣浮現痛楚,彷佛另一個心臟。
他不想講那些示弱的話博取同情,一個軟弱的男人絕對不會討人喜愛,他堅持著這點,沒多言語,默默進了浴廁。
蘇砌恆把地板周遭擦乾收拾,過一會唐湘昔回來,他站在那兒,像個迷失了的孩童,面部糾結,略含茫然,蘇砌恆籲:「你知道這時候要說什麼嗎?」
唐湘昔:「什麼?」
「『對不起』。」蘇砌恆彷佛教導小熙,一字一字道:「這是最基本禮貌,不是嗎?」
唐湘昔這回表情明顯扭曲,嘴掀了幾度,可就像個啞巴,簡單三個字說不出來,他並不是不會道歉,做生意時難免必須低頭賠禮,可生活上要他明確說出那三字,卻奇異地困難,彷佛喉嚨卡了根刺,很難受。
不是難受要講,而是難受這麼一句基本的話,他竟哽著開不了口。
蘇砌恆心腸軟,可對孩子一向該教則教,簡而言之不能慣。他說:「我們家不歡迎沒禮貌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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