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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雯沒有等路遙回答，繼續說道：“可是老天爺憐憫我，對我動了惻隱之心，不讓我離開這個世界，還留給我一具尚算完整的軀殼。路遙，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慶幸啊？”曉雯說到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淚流滿面了。

她埋下頭用面巾紙擦拭乾淨臉上的淚水後，又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向路遙，笑著問道：“路遙，現在看來，當時我是不是太傻啊？”

此時路遙的心裡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只能說聲：“對不起！”

“呵呵！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你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沒有吧？”曉雯抬起右手，用修長如玉的手指抹掉臉上的淚水後哽咽著問道：“你知道嗎？我心裡最恨你的是什麼嗎？我最恨你的是當初我離開的那天晚上，你為什麼不要我？

如果你要了我，我的心裡就不會那麼痛苦。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我就不會度日如年，我就不會用酒精麻醉自己。最起碼我可以打電話質問你，讓你明明白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要我？可是，你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我，我只能是獨自一個人默默忍受。路遙，你對我太狠心了！我恨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曉雯，我們真的不合適，今後我們做兄妹好嗎？我一定做一個稱職的哥哥，我一定好好照顧你。”路遙說道。

曉雯冷笑了兩聲，說道：“不好！我也不要你做我的哥哥！我早就跟你說過，我這輩子只做你的愛人，做你的妻子。既然你不要我，我和你這一輩子，只能做仇人。你別緊張，我說的是，我和你是愛情的仇人，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我更不會傷害柳婧，因為她跟我一樣，都是女人，她有選擇愛情的權利。我會祝福你們幸福，但是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會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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