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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看著衣袂飄飄清麗脫俗的曉雯。

“剛才我們走過的這段路，是當年我在明晟玩具廠上班的時候，和柳婧經常散步走的路。後來她和那個假梁紅出來開了麵館，我就時不時獨自走到這個湖邊漫步，看夜景，聽音樂。”曉雯悠悠地說道。

“嗯，這個湖邊很安靜，燈光也很柔和，特別適合獨自漫步，聽喜歡的音樂，可以讓煩躁的心平靜下來。”路遙迴應道。

“後來我和你相遇後，每當我獨自一個人行走在這條幽暗的湖邊路上時，我好想你能陪著我，哪怕只陪我走一段路也好。沒想到，我的願望直到今天才得以實現。雖然你這個人沒變，但是你的地位變了，你的心也早已變了。”

曉雯說完，又繼續向前慢慢行走。路遙亦步亦趨陪伴在她身邊，沒有說話，他也不敢隨意說話。他心裡很明白，此時此刻，自己說什麼話都有些不合適。

他們走到湖邊路的盡頭時，曉雯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抬眼望著路遙，兩隻大大的雙眸閃著晶瑩的亮光。也許是她的眸子太亮，也許是她的眼眶裡含著淚光，看起來是攝人心魄。這段路沒有燈光，也沒用行人，非常安靜。他們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心跳。

就這樣過了很長時間，曉雯才輕聲問道：“路遙，如果柳婧要離開你，你還會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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