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聲後，本已習慣這種事情卻又生出種羞惱。

「大哥啊大哥，我當真是佩服你。」

言語似有諷刺，天憶雲覺得有些難堪。

「你現在說的話，沒有一句到了床下會承認，大哥，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讓你滿足？」他握住天憶雲穴裡的玉勢，繼續緩緩抽送，時不時又揉捏天憶雲胸前的茱萸，但他不會揉個盡興，往往輕描淡寫撩撥後就放下了手，天憶雲開始想念他從前粗暴的揉捏，粗暴地進出。

雖然明知道這種渴望不對，但他仍然渴望。

舌尖舔了一下天憶雲胸前朱果，天憶雲癢得難過，挺胸把自己送入天憶瓊口中，但天憶瓊沒有如他所願重重咬他，也沒有吮吸，只是就此離開。

天憶雲癢得幾乎要抖起來。

天憶瓊欣賞著天憶雲全身肌肉都微微繃緊，一下繃緊一下放鬆的模樣，天憶雲這一年來，幾乎日日和天憶雲歡好，最少七日就歡好過一次，其它時候都是生病了，或者天憶瓊被俗務纏身，實在沒辦法。他已習慣和天憶瓊歡愛，也習慣他會滿足他。

忽然不滿足，他還當真適應不了。

「大哥……你說你這東西，綁起來要多久才會廢？」他彈指敲了下天憶雲被高高綁起的慾望，天憶雲悶哼一聲，既痛得瑟縮，又重新展開身體，反而希望他再來彈一下，那被束縛的慾望頂端，也慢慢溢位些液體。

「我真是好想把你……」天憶瓊輕聲說出七個字，後頭卻嘆息一聲，不再說，手撫摸著天憶雲的身體，一寸一寸摸過去，包括臉頰、臀溝和腳趾。

溫熱的肌理碰觸，是屬於天憶雲的面板。

天憶雲似乎明白，今日他不會滿足自己，後穴裡不再有人撩逗時，慾望倒也沒迷暈神智，慢慢閉上眼睛，不去管天憶瓊。

天憶瓊猛然一捏天憶雲的慾望，天憶雲痛得差點軟了，失聲呼叫。

天憶瓊黑眸中有陰狠，厲聲道：「不許閉眼！」

天憶雲咬牙，撇過頭去，只是眼睛終於沒有閉上。

天憶瓊捏完後就覺得自己對他有些粗暴了，然而每次想到天憶瓊對自己不假辭色，他倒是寧願粗暴些，「大哥……大哥……大哥……」

越來越磁性低沉的聲音，一聽就能讓人心生迷戀之意。

天憶瓊聽他叫了自己半晌，忽地道，「還有兩年。」

天憶瓊漫不經心地再度摸到他身後窄穴，在穴口揉捏了好一會。

天憶雲低聲道：「兩年後，我娶了親，島規就無法制約我，到時候你再糾纏我，我就請另外幾城的兄弟們出面了。」

天憶瓊一愣，猛然怒了，伸手掐住天憶雲的下巴，「你再說一遍！」

天憶雲淡淡道：「我說過了，你也聽見了。」

天憶瓊惡狠狠捅入他的後穴，兩指併入，忽然地進入疼得天憶雲一顫。

「就大哥你還想娶親？你現在能上人麼？」

天憶雲忍住後穴傳來的疼痛酥麻，「就算是被人上，我也是要娶親的。」

天憶瓊怒火更炙，「你寧願被別人上也不願意被我？！」

天憶雲不語。

天憶瓊也半晌沉默，正在天憶雲心頭髮毛，以為他氣過頭了，會想辦法懲治自己時，一顆水珠砸落天憶雲額頭，天憶雲愕然抬頭，看見天憶瓊雙目盈淚，目中十足陰狠，但因紅了的眼眶，完全讓人怕不起來，一顆顆的水珠從眼中掉落，墜落在自己額頭，「小瓊……你……」

天憶瓊一把抱住他，壓在他身上，正好不讓他見到自己落淚的模樣。

肩處溼潤，天憶雲知道天憶瓊在哭泣，雖然無聲，可卻勝過有聲三分！

幾乎是剋制不住地心疼，這麼多年來，何曾有見過他這副傷心的模樣？而且隨著時間的過去，天憶瓊長得越來越俊美，武功也越來越高，想是身居高位，氣勢又內斂了些，他這樣的人，只怕是上天的寵兒，然而，天憶雲卻無法承諾他什麼。

他是真的對天憶瓊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天憶瓊嘶聲道：「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他胡亂地在天憶雲的肩膀鎖骨處親吻著，急切地愛撫，好像想要證明什麼一樣，不多時，就扯掉他慾望上綁著的腰帶，分開天憶雲的腿架在自己肩膀上。

「我會讓你的身體，除了我之外，接受不了別人的……」

「額啊——啊啊……哈嗯啊……」忽然被進入，天憶雲猛地睜大眼。

「大哥……大哥……大哥……」

「唔嗯……啊……啊啊……啊……」猛扯著床單都抵消不了劇烈的衝擊，天憶雲死死地咬住嘴唇，咬出血來。

「大哥。我的東西大不大？」

「啊哈……大……大……不……啊……痛……太深……嗯……」

「吃了我的東西后，你還會想吃別人的小傢伙？大哥，你說！還會不會想別人的？！」

「呵啊……不……不會……恩恩……慢些……要被捅穿了啊啊……」

瘋狂地撞擊他的腰臀，做不過兩刻鐘而已，天憶瓊俯身咬住他的唇瓣，與他近在咫尺，低聲道：「大哥，我愛你……」

瞳孔微縮，後穴反射性攪緊，刺激太大，前頭立刻射了出來，天憶瓊被他吸絞得悶哼，皺眉也射了出來。

天憶雲緩緩閉上眼，雙手手背蓋住自己的臉。

剛才那一剎那，心臟如重擊一般，好似先停了半晌，而後又鼓鼓地跳動，跳動得又重又快，血液快速流向全身，全身都火熱起來。

天憶瓊拉開他的手背，在他臉上也密密親吻，天憶雲無端羞澀，不想讓他見到他的臉已通紅。只是眼神閃爍著躲避時，天憶瓊還道他現在連虛以委蛇地和他親密都不願，又是怒又是傷心，想想他終究不可能困天憶雲一世——天憶雲總是不出面，甚至不與其它幾位城主聚會，不去大胥見皇帝，別的城主一定會起疑心，只要知道他囚困了自己的哥哥，他們一定會來問詢天憶雲的想法，本來，侍寢……是島規，他還能理直氣壯，讓別的城的兄弟管不了他們。但天憶雲提到成親，天憶瓊就知道自己鬥不過他，若想想與天憶雲出島，不要這擁雪城城主之位，天氏一族裡，除卻他們外哪裡有人能繼任擁雪？六城是有風水的，他們一走，擁雪城就會敗，五城缺了一城，怎能長久興盛下去？

天憶瓊再度刺入天憶雲身體時，天憶雲竟然渾身戰慄，簡直是有史以來最敏感的一次，天憶瓊捉住他的腳踝，縱情索取，天憶雲感覺到自己內心的變化，無比悲哀，難道，他竟然也，變成會對親生兄弟動情的人嗎？

怎麼可能……他絕對不會的……絕對不會……

第六章

「各城兄長在上：

多月不見，兄長安好否？弟銘夕有要事相求，吾與二哥兄弟情誼，實難變更，然二哥迫我與他同寢，多行親密之事，有違吾心，雖三島六城規矩定為兄弟侍寢應該，但多年兄弟，二哥步步緊逼，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