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歉疚，渾身上下一件衣服也沒穿，矯健的身材漂亮得如同工藝品。

不錯，還懂的歉疚！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對的。天憶雲冷哼一聲，滿意地看見天憶瓊的頭也低下去。

再怎麼長大，天憶瓊都是自己的弟弟，心理也都還沒完全長大，天憶雲得出這個結論後，也不想和他計較了，何況這種事情怎麼計較？而昨日……總記得好像是自己先開頭的。天憶瓊年齡小，定力不夠……天憶雲有些尷尬。

只是，那酒裡是不是有特別的藥？

天憶雲皺起眉頭，想到天憶瓊曾說酒的主人是個採花賊，也許酒裡也被那採花賊下過什麼特殊的藥？

天憶雲心中的大石頭忽然鬆開了，對，絕對是被下了藥，否則他不會這麼喪心病狂地勾引自己弟弟。而且還竟然是被弟弟上了的。

天憶雲向來的優點，就是調整心態十分快，當上擁雪城城主，不知背地裡被多少宗親談論過，若不練出強韌的心，恐怕難過都要難過死了。

天憶雲板著臉，道：「小瓊，昨日的事情是意外，以後不許再提，也不許再想，你聽見了沒有？」

天憶瓊目中戾氣升騰，卻不敢讓天憶雲看見，仍然垂著眼道：「可是昨天……大哥說，只要我幹你，你就陪我一輩子，也一輩子讓我幹。」

「你！！」

羞恥下，天憶雲差點一個巴掌甩過去，好歹記得這是自己疼愛的弟弟。天憶雲忍住打他的衝動，道：「昨天可能是你得來的酒有問題，所以大哥說的話都不是真心的，你別往心裡去。」

天憶瓊望他一眼，幽若深潭的眸子裡滿盛了受傷的情緒，天憶雲看得心頭一跳，卻知道這時候要是不重重得打消他這個念頭，以後就更難了。

「小瓊，大哥對你從來就沒有非分之想，我們是親兄弟，你知道麼？兄弟手足，昨天不過是意外。」

「我知道是意外了！」天憶瓊賭氣般狠狠地看他一眼，起身穿衣，頭髮也不束，就這麼大步流星地出門，天憶雲從身後看見他長衫飛舞，身姿瀟灑，心中不由有些惆悵。

天憶瓊方出門，面上表情就全部消失，冷冰冰得散發著寒氣，他沒有收拾自己的衣服，衣服穿得十分凌亂，頭髮也沒束起來，微露的脖子鎖骨上甚至還有天憶雲留下的痕跡。剛吃掉自己的心上人不久，可是又不能完全得到他，壓不住的喜悅，壓不住的憤怒，種種心思複雜，氣勢也外露。

城主府的下人見這一向如神祗一般容顏的二城主不復往日的偽裝，冷下臉來氣度竟比城主還要攝人，心頭一跳，卻都不敢多看。

天憶瓊明白，從今天起，全府的人都會知道，他天憶瓊衣衫不整地從天憶雲的房間裡出來，做過什麼事情昭然若揭。而且……這訊息，他最好還要流傳出去。

原本城主府的下人都被他調教得不會多嘴，現在要找個多嘴的人，也有些難。

天憶瓊冷哼了一聲，其實也不難，讓暗衛傳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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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擁雪城終於又要出一對能成親的親兄弟了！」

「是啊是啊……我有生之年，竟能看見島規成真，這事情一定要記下來……」

「二城主與城主倒也是天生一對。」

「嗯……不錯……」

天憶雲在桌案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煩悶得不知如何是好。

城裡的流言！！

那天他竟然沒有想到！

天憶瓊衣衫不整地從自己房裡出去，就算未經人事的都猜到發生什麼了，何況天憶瓊那般氣洶洶還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強迫了自己弟弟把他給吃幹抹淨了。

現在幾乎半個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真是！雖然天憶雲很快下令闢謠，不讓訊息擴散，傳到另外幾城去——免得拈花城兼扶風城城主直接讓他和自己二弟成親，雖然他也可以不聽，不過多了事端總不好。可是，紙畢竟包不住火，這事情能瞞多久？

還是儘快找個別人在一起，破一破這謠言。

「城主，天如霜天姑娘求見，她說是城主幼時好友。」

天憶雲一愣，「如霜……？」

「……讓她進來。」

好一會後，天如霜才到他的房門口。

天憶雲細細地看她，心內不知什麼滋味泛上。

天如霜仍舊如以往的模樣，小時候漂亮，長大就更加漂亮，脂粉淡淡，但豔色卻十分。這樣的女子看起來並不安全，可天憶雲知道天如霜的性格，她溫柔如水，若是做夫人，也是很好的選擇，記得很久之前，他和天如霜天憶瓊小時候一起玩，那個時候，他就想著要娶天如霜。

只是後來天如霜欺負了天憶瓊，他就沒想過這事了。

「如霜姑娘，好久不見。請坐。」

天如霜告坐，坐下後，她似乎看著天憶雲，又似乎是在思考。「你終於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啊？」天憶雲被問了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天如霜目光如水，靜靜地看著他，道：「原來還沒有在一起。」

天憶雲想到了天憶瓊，明白她所指的為何，沉下臉，道：「我和小瓊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如霜姑娘，你是聽見了什麼謠言嗎？」

天如霜微笑道：「恐怕不是謠言，這些年城主府裡我要打探你的訊息，但天憶瓊守得那麼嚴密，竟然打探不到，如今他會把這個訊息放出來，就證明這個訊息一定是真的。你被他得手了。」

天憶雲猛然起立，皺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天如霜淡淡地看著他，道：「你現在已知道了。」

天憶雲沉默了一下，道：「你是說，訊息是小瓊散播出去的？」

天如霜道：「你就算不查，猜也應該能猜到。」

「可是小瓊沒必要這麼做……」

「天哥哥。」天如霜忽然打斷他的話，自嘲地笑了一笑，「其實你都不叫我如霜了，我也沒資格叫你天哥哥。當年你看見我推天憶瓊下水，我急忙忙辯解，就怕你誤會我，可我說了再多，都及不上他衝你怯生生地看那一眼。你可知道，背後他看他的眼神有多陰狠多得意麼？此後你再不願意見我……」

天憶雲道：「不可能，我與小瓊這麼多年在一起，他不是這樣的人。」

天如霜道：「他喜歡你，當然不會讓你見到他不想讓你看見的一面，畢竟是朝夕相處，天哥哥，我就不相信，你仔細注意後，還會這麼說。」

天憶雲看著她。

天如霜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此次說這番話，不過是不甘心從前被他算計，甚至失去了心上人，如今我已有未婚夫，過去的事早已放下，只不過，他讓我不好過，我總也要讓他不好過一點，他想要先生米煮成熟飯，再慢慢奪取你的心，若他按部就班，只怕你一定逃不出他的手心。我偏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