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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成軒這兩天，幾乎就沒有怎麼合過眼。

他心裡隱隱不安，不管如何，她都是自己母親，她最壞，也曾經把自己捧在手心上。

等到卓沐風檢查完，蘇成軒的心裡越緊張。

“卓院長，我媽情況如何？”

卓沐風微嘆了口氣，“她的生命徵體越來越弱，很有可能撐不過這兩天。如果運氣好，有些病人到了生命最後一刻，醒來的機會反倒是會增大，也有可能，就是最後一面，她有什麼心願未盡的，儘量滿足吧。”

說完，卓沐風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醫院裡，已經盡了所有能盡的手段，章娟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刻。

蘇成軒緊握著手，點了點頭，“謝謝卓院長。”

卓沐風走了出去後，蘇成軒在旁邊看著她，拿起她的手，手已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

之前精神病院關了這麼久，已經是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就算後來他把她接了出來，她已經不是很認得人。

他也只好把她鎖在房間裡，沒有想到，即便如此，還是出事了。

過了一會兒，章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壽命不長了，迷迷糊糊喊著他和蘇靜玉的名字。

章娟昏迷了這麼久，一直沒有任何反應。

這下子，突然聽到從她嘴裡說出話，蘇成軒想著她是不是要甦醒了？

他趕緊把卓沐風找了過來，給她檢查。

卓沐風檢查了一下，也聽到章娟嘴裡迷迷糊糊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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