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然最是好脾氣,一身毛都是順的,從來不跟人炸刺,也從來不跟人生氣。
他一向不擅長生氣,就算真的被冒犯得很了,也只是更多的覺得難過。
就像是現在這樣,皇帝的茫然、誤解和理直氣壯都讓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但到底是半點火氣都提不起來,倒是眼淚一個勁地落下來,自己都控制不住。
難堪得不行。
為了尋求一點僅有的安全感,倒無意識地把柱子抱得更緊。
聶鉉覺得自己彷彿成了一個強搶良家婦女的惡少,氣不打一處來,嗓門就不由拔得更高了些:“不是說了不許哭麼!”
溫子然被他喝得一怔,強忍住抽噎說:“陛下既然不愛看臣這般模樣,臣……這便告退了。”
聶鉉連忙喝住他:“誰許你走!”
話音剛落,倒是自己也覺得自己說地重了,溫子然卻已經看他一眼,鬆開了柱子跪下,道一聲“臣知罪”,就伏在地上不出聲了。
聶鉉越發覺得煩躁,來回踱了兩步後,到底是放軟了姿態,俯身伸手去摟他的肩膀,溫聲道:“子然,你到底是怎麼了?倘若你不是怨懟朕對你處置得重了,為何一再不肯與朕親近,重修舊好?”
溫子然渾身一顫,避過了他的手,用力搖了搖頭。
哽咽片刻,才十分艱難地道:“求陛下了……您就放過、放過微臣罷……”
聶鉉的手僵在那裡。
皇帝擰起英挺的濃眉,不解地看著他:“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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